庄言怒气填胸,指着尉诩斩钉截铁质问道:“我就问里面内容你认不认!你跟海安打个招呼就能让老子十年碰壁,你行,你太牛逼了,你是那25%的高等人,行不?你要真牛逼,你就揣着胯下两个蛋,做一次爷们,有种你就认了这封信,我就要你这句话!这信里写的是不是真的?”
尉诩被激怒得像蒸过桑拿,满头热汗,头面血红,暴跳如雷地叉腰嗤笑,刻意不屑一顾地“嗤!嗤!”两声,仿佛这是小意思。然后尉诩看着急剧喘息的庄言,居然认怂说:“当然不是真的,那信是你自己写的,笔迹在那里,你拿来污蔑我,看来你是恨我恨到精神错乱了。我建议你停职接受治疗,病好了再出来闹腾。”
庄言气得胸骨都在肉里面颤,第一次有勾践一样的卧薪尝胆之志,尝到了岳飞一样的剥骨寝皮之恨。他昂起头,明知尉诩不会承认一切,依旧指着尉诩,步步逼近他,口里咬牙切齿地嚷:“敢做不敢认?尉诩你这没种的孬玩意儿。老子本来不打娘们儿,今天破例,必须把你打出月经来。妈的!”
宋丹在台下一听急的跳,举起双臂,低头奋力推李明,口里嚷:“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去拦啊,他要是把李贺尉诩都揍了,你不又跟当初一样孤掌难鸣了?”
李明竟出奇地有志气,皮鞋抵住地,愣是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宋丹都在白使劲;李明佯怒,不耐烦道:“研发部只有你是四九城大院出来的,就你知道李贺的底,你当初直接跟庄言说一声,不就没今天这事了?回头还怨我忘了替你递话儿,我他妈又不是你的答录机!你自己的话自己去说,我背不起这黑锅。今天才知道你这么矫情,你俩不能说话还是怎的?难道往庄言面前一站,你能跟淋了硫酸似的化掉了?”
宋丹一愣,发现李明对庄言的态度早已悄然转变。尉诩强时,李明不惜屈尊降贵去结交庄言。尉诩大势已去,李明竟然宁肯杵在原地和自己拌嘴皮,也不肯上台去拽庄言一把。
她委屈道:“我能劝架吗?我能露面吗!我往外一站,庄言不得气得拔枪犯命案啊?”
李明冷笑:“你太高看自己了。”
魏东娴听不下去,扭头将手放在宋丹的裸肩上,轻轻安慰:“庄言没醉,你随他去。”
“他!”宋丹急忙抬手指台上,欲说还休。
“我见过太多了,装醉的,真醉的,醉了硬说没醉的,我一眼能看出来。”魏东娴轻轻摇晃酒杯,俏脸贴过去,与宋丹一起眺望庄言:“你看他周身皮肤都红了,要么是过敏;要么就是代谢酶浓度高,乙醇都氧化成乙醛,去扩张毛细血管了,他才一脸醉相。所以他虽然情绪激动,但是脑子里清楚得跟明镜儿似的。这种时候,男人爱干三件事,装醉表忠心,装醉打砸抢,装醉啃女人。”魏东娴瞟了气喘微微的宋丹一眼,解释道:“庄言是第二种。”
宋丹镇定下来,仔细一瞧,仿佛真是那么回事,暗叹自己阅历不够,看的没有魏部长那么通透。低头暗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和尉诩都看不出来,也就魏部长能瞧出端倪了。想明白了,就点头说:“我去把梁非凡抬走。”后退两步,就消失在人海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