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玉容一副惊讶的样子:“容远,算上刚刚在宴席上的一面,这是第二次我们见面,玉王府什么时候有了你的衣服?还是要我洗的?”哼哼,将计就计,反正刚才宴席上她说是跟容远是第一次见面他也没有拆穿她。
容远了然的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噢,我心中也对容儿刚刚众人面前所说被我迷倒一事感到困惑。现在刚好让容儿给我解释一下原因。”
容远一番话说的道貌岸然,玉容听得想哭,她要是承认初次见面吧,就要间接的承认她是被容远迷倒的;不承认吧,就要承认自己给他洗了衣服。一时间玉容不知怎么回答,真真是颇有骑虎难下的无奈。
容远依旧含笑不语。
公子如玉,长身玉立,浅紫色的绣袍随着微风翻涌,像是日落时天边那抹蹁跹雅致的紫色云朵。不别箫,不佩剑,却自然有种从高山之巅款步步入人间的高贵不凡,清俊飘逸。
一双眼睛似是集结了世间所有光芒,又像是一眼望不尽的黑夜,让人深深的陷进这潭看不出悲喜平静的深水中。
他的身后是阳光映过满园红梅,墨发如瀑肤胜玉,玉容看的微微有些愣,世间怎么会有生的如此让人惊为天人的男子。
“好吧,我承认,你长的非常好看。”玉容无奈开口道,她可不想跟这个妖孽这样对峙下去。
话音刚落,一声低沉缓慢的笑声传来:“哈哈,人生唯美食美酒美人美景不可辜负,今日容世子是弃了美食和美酒了。”
玉容听了这话觉得非常不舒服,这人怎么说话的,她好歹是玉王府的嫡女,容远更不必说地位身份之尊贵,这话却是把她和容远都喻成了轻薄之人,她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转身看过去,一个红衣男子身后跟了几个大臣。
红衣男子一双标准丹凤眼,眼梢放肆上挑,薄唇带了一抹淡淡的讽刺,整个人不羁中透着慵懒,外表看着充满亲和力却又透露着一丝让人不要靠近的危险气息。似乎整个世界的矛盾都在他身上调和,拧成一股说不明的魅惑。
不同于容远的俊逸无双高贵独特,也不同于南门景烁的相貌艳丽华贵气质,红衣男子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让人毫不设防,然而玉容一眼便断定这绝不是一个好相与的男子。
容远拂袖一笑:“容远不胜酒力,出来小走,玉王府的园子果真别致。屠相定然是为了不负美人以至日上三竿才来此欣赏美景了。”
红衣男子低笑:“还是容世子最懂本相,君子成人之美,本相也不打扰容世子跟美人花前月下了。本相先行去前厅给玉王爷问安了。”
玉容听着二人的对话,便知道这红衣男子的身份是朝廷右相了,一口一个“本相”也是讨厌的紧。听得他用“花前月下”一词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年纪轻轻便当了右相想必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如今成语却也不会用,恁地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