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不是来找你们家世子的。”玉容颇为羞涩的摸了摸鼻子。
“啊?”辛礼大吃一惊,狐疑的看向凌志:“凌统领这是?”
“奉皇上旨意,押送景如郡主来六扇门。”凌志心里默默流泪,景如郡主跟容世子也熟,他这绝对是个苦差啊苦差。
“啊?”辛礼再次吃惊,他稳重的形象今天毁于一旦了。
玉容严肃的点点头:“嗯,凌统领说的没错。”
辛礼也不禁拧眉,他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碍于凌志在场,他也只得认真的点点头:“世子不在,玉容小姐先跟我来,待我去回禀世子。”
凌志点头,说声告辞便风风火火的出了六扇门。
玉容刚把大概情况跟辛礼说完,便听得门外一声沉闷的声音:“景如郡主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却是刑部严均正来了。
见玉容正站在六扇门办公的房间,严均正不悦道:“恕下官冒昧,景如郡主如今是嫌犯,应当关押在大牢,怎么能在此地?”
不等两人说话,严均正似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下官是刑部严均正,特奉太后旨意,前来协助容世子督办此案。”
玉容点点头,拦下了要说话的辛礼:“严大人辛苦。”扭头冲辛礼道:“带我去牢房吧。”严均正虽是刻板却不是个坏人,再说严均正说的也在理,她现在确实是嫌犯。
辛礼忧心忡忡的点头,他想给玉容安排一间好一点的牢房,可是六扇门是实打实的重案组,又不是客栈,牢房还分了三六九等,辛礼只得给玉容安排了一间单独的牢房。
牢房阴暗潮湿,床板上铺了些发霉的稻草,空气中一股因腐烂而生的令人作呕的气味。月光冷清的从窗子透进来,若是平时落在玉容眼里可谓娟然如诗,今天却怎么看怎么冷寂。盯着绣花鞋上绣着的浅色荷花瓣,玉容陷入了沉思。
她该如何洗脱谋害公主这个罪名?
现在消息大概已经传到玉王府了,也不知玉王爷会怎么做,他这些年淡泊名利,没有拉帮结派的培植自己的势力,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想着那张中年俊脸心急如焚的样子,玉容扁了扁嘴,依着他那处事不惊的性子,再听说这案子是交给容远的,八成也是悠哉的喝酒吧···这是什么爹啊!
玉容觉得自己脑洞开的有点大,她不是应该想想怎么洗脱皇太后给自己扣上的罪名吗?似乎一直都是麻烦在找她呢。
夜越发的深,玉容直犯困,最终还是在那张稻草床板上浅浅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