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深知南门博裕身为帝王,不是不关心真相,而是现在这番光景,南门博裕对孰是孰非恐怕早已心中有数,雾气氤氲染上白色锦衣,面冠如玉,公子翩翩。他微微颔首:“为人臣子,尽本分而已。”
“你···”南门博裕眯了眯眼,转身看向容远:“你可是倾慕景如?”
“我的心意,早在陛下寿辰那天便早已表明了。容远一生只倾她一人。”容远嘴角浮起淡淡一笑,眸光潋滟。
南门博裕点点头:“国子监还有半月便结课了,让景如读完这半月吧。”说完便心思复杂的离去了。
容王府,逸竹阁一如往常幽静。泉水淙淙,鸟鸣啾啾,容远回来时玉容还在酣睡,曦光下的侧脸衬得少女脸庞分外柔嫩,似是新鲜的蜜桃般水粉,如羽的长睫轻轻阖着,仿佛容纳了世间所有的美好进去。
玉容的睡姿很是乖巧,整个人侧向右边,凌乱的发丝披散在锦被上,愈发显得整个人纤细柔弱。
他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呢?是青楼中她一身男装公子翩翩的时候,还是玉王府中她又蹦又跳的那一刻?仿佛是该天生契合,没缘由的就被她吸引了,此生何其有幸,爱上她这个独一无二的灵魂。
相处不过一年半载,他却觉得时光永驻,仿佛很久很久。
玉容一睁眼便是容远手支着下巴眼里只有她的样子,阳光透过窗子,在他的白袍上倾洒下一片耀眼,眉如青山眸光惊鸿,红唇弯弯勾起一个倾国的弧度:“容儿早。”
“容远,我怎么又睡在了你的床上?”玉容拧眉,她明明记得昨夜容远说天色已晚,不如在容王府将就一夜的时候,她是在逸竹阁的西厢房睡的,如今一睁眼又是在他的房间,她倒要看看这人怎么解释。
贝齿外露,容远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睡一次跟睡两次没什么区别,乖。”
玉容笑道:“嗯,这么说来,亲一次跟亲两次也没什么分别了,是不是?”这只腹黑货!她最喜欢循循善诱着去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
容远笑的越发开心,语气愉悦:“原来容儿是想让为夫再亲一次。”
玉容很是无语,容远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软磨硬泡着让容远去看早膳,玉容见他一出门,便下床去拿裙子,脚刚落地便记起来了,那身裙子在监牢中穿了两日早已是有些味道了,昨夜沐浴后也不知扔哪儿去了。
刚刚把容远骗走,现在怎么办,她总不能穿着里衣出去吧?真是自作孽自作孽呀。玉容正欲哭无泪,便响起了敲门声,术解在门外温柔道:“玉容小姐,我能进去吗?世子让我给你送一套裙子来。”
“嗯,进来吧。”玉容心中一暖,她家男神果然是挺靠谱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