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景如和容远的感情果真是极好的。容远也是纵容,想当初朕溅了他的衣角一滴墨点,他都要割了去,如今竟任由景如捏他的脸。”家宴本就无太监传报,南门博裕一从后殿上了台阶便看到了这么一幅景象,当下便笑了出来。
他这么一说,在座的几个皇子公主都看向这边,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
玉容更添几分羞赧,放下手来笑道:“皇上又打趣景如。”
“容远的脸你捏得,朕就打趣你不得?”南门博裕显然心情很好,丝毫不怪玉容御前失礼,明眼人一眼便能瞧出他面上的宠溺。
底下的皇子公主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早就听闻父皇宠爱玉王府的玉容,不仅亲封了郡主,而且前一阵子在他面前素来最有脸面的小妹妹弯弯也因为跟玉容有点过节被禁了足,他们觉得捕风捉影,可能夸张了,今晚一见心中却是有数了。虽说两人对话不过寥寥数语,可是他们当中哪个南门博裕这么跟他们说过话?
这么想着,众人看向玉容的眼神多了几分羡慕和算计。跟这个郡主搞好关系,怕是大有好处,不仅父皇对她态度特别,看样子,容远跟她也是非同一般的关系。宫里长大的这群人精立马交换眼神得出了答案:今天这个家宴,八成是赐婚宴了。
“陛下这话错了,臣是自愿让景如捏脸,景如怕是不愿被皇上打趣。”
“你们听听,这天底下敢说朕错了的,也就你们皇奶奶和容远这小子了。”南门博裕一阵大笑,毫不生气:“如此朕就替你们做个你也愿意,景如也愿意的决定如何?”言毕便笑眯眯的看向席间的二人。
玉容早就知道这家宴的目的,她人都来了,南门博裕又这样说了,自然不能给脸不要脸,笑道:“但凭皇上做主。”
“好!朕今日便给你们二人指婚!”
“父皇不可!”殿门外直直的冲进来一人,南门景烁一到席间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望向南门博裕的神色坚定:“父皇,儿臣倾慕景如郡主已久,无奈一直找不到机会与父皇说赐婚一事,今日父皇竟要把她指给容世子,那便是要了儿臣的命。父皇,儿臣长这么大还没求过您什么事,今日就求您给儿臣和景如郡主赐婚!”
方才席间人多热闹,没人注意到南门景烁缺席,这会子他一个人突兀的跑出来,还说了这么一番话,顿时殿上都是瞠目结舌。
“五弟这是做什么?君子成人之美不夺人所爱,五弟这不是让父皇为难吗?”二皇子起身走到南门景烁身边跪下:“五弟不懂事,还请父皇不要生气。”玉容嫁给容远是一回事,嫁给他这个弟弟又是另一回事了。
哼,他倒是不傻,看出来这个郡主有几分利用价值便来横插一脚,涉及皇位,增加一个微小的砝码,那可都是会影响大局的!他定然不能让他这个弟弟如了意。
“胡闹!”南门博裕脸上隐怒,狠狠一拂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