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是经右相上奏才看出几分端倪,西江地方偏僻,西胡没理由为了一块蛮荒之地大动文章,怕是他们另有目的。”
容远看了一眼南门博裕,见他深深的皱着眉头,一张脸上思虑极深。
“臣倒觉得祸并非外患,而起萧墙。”容远并不打算顺着皇帝的话继续说下去,余光瞥见屠为国一脸平静的样子,他心中冷笑,继续道:“与西胡最后一夜水战。臣已掌握了李将军通敌卖国的证据。”
“什么?!”南门博裕一张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他当初虽是把虎符从李将军手中给了容远,可这李将军怎么说也是他的心腹爱将,容远如今说李将军叛变,他心中自然震惊。
“事情确实如此。当晚的故意泄漏的作战计划,只有李将军以为是真的。而西胡正是按照这一套来布防的。”
“有其他人泄秘也说不定,此事还需再查!”南门博裕一开口便是不容拒绝的语气。若是李将军一天有卖国之名,虎符便一天不能握在他自己人的手中,南门博裕实在不能放心。
可是容远一番话又说得明白,这边还有一个屠为国听到了事情的原本,他虽为帝王,也只能是走个迂回,尽量争取一下了。
容远神色舒缓,道:“臣领命。”
“陛下,容世子既然已经发现了李将军通敌卖国的证据,臣以为???”屠为国开口道。
南门博裕眼睛一眯,冷声道:“怎么?屠右相是在置疑朕的决定?”
屠为国恭敬道:“臣不敢。举证查案两相疑,臣以为,未免小人揣测皇上与容世子,不如这个案子交由臣来查明。”
“清者自清,证据既是我收集的,案子我必定也会查明白,黑的不会变成白的,白的不会变成黑的,右相以为呢?”
南门博裕道:“让刑部严均正去协助你查案吧。”
“臣领命。”
事情已然没有回旋的余地,屠为国也不多做纠缠,君臣寥寥数语便散了。
一出殿门,容远便头也不回衣袂飘飘的往宫门处走。
屠为国心中恍生憋屈,虽说这一回容远胜了西江一战,又抓了李将军,顺藤摸瓜指不定就拿着他的把柄来掣肘他,可是他也抓到了容远的软肋。
现在倒好,容远竟跟个没事人一样!
难不成要他凑上去拦住容远问,哎,你没发现玉容不见了吗?!你没猜到是我抓住了玉容吗?!
容远不急,他却是不想再等了。
南门景烁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眼前,看着他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南门景烁道:“屠右相一张脸怎么这么臭?”
屠为国:??????
“且先回府吧!本皇子早就想出宫去呆几天了。”
屠为国眸中精光一闪,道:“这几日五皇子可有去玉王府?”
“工部事务缠身,我正想着明天去呢。怎么,屠右相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南门景烁收了扇子,脸上笑意不减半分。
屠为国淡淡一笑:“没什么,突然想起来那日玉容小姐因得五皇子未付银子一事嗔怪,给五皇子提个醒罢了。”
南门景烁这才记起来有这么一回事,他好像确实只顾着追小丫头,忘记给银子了。小丫头因为这事生气了?
南门景烁把乌龟塞到屠为国手中,道:“我傍晚便过去啊!”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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