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从饭桌上起身,到了正厅的榻子上坐定,道:“嬷嬷的话,皇帝可挺清楚了?你们要尸身,自该去楼村找该找的人,整日听风便是雨来哀家这寿康宫闹,也实在太不像话了些!”说到最后,语气已经透着一股凌厉了。
南门博裕扫了一眼严均正,严均正上前问那老嬷嬷道:“嬷嬷可知道你兄长这个相好是如何死的?”
老嬷嬷心中一愣,面上垂了眼睑,哀声道:“严大人如何要问这些家丑?有关哥哥的这位相好,我所知也不多,知道的也都已经说了”
“她家中没旁人吗?如何要许大来安葬?”严均正心中已然是冷笑,这兄妹两个真不愧是亲兄妹,一样的德行,出了事儿就往对方身上推。
“她家中是个穷苦的,早些年就死了爹妈,连饭也吃不上,不然怎的会跟了老奴的哥哥行那苟且之事?”老嬷嬷答道,她是没想到二人能仔仔细细的去验尸的,当时许多细节没处理好,如今问起来,也只得一边编造着,一边仔细的想着会是哪里出了纰漏。
严均正拱手说道:“皇上,皇太后,臣与容世子带了刑部和六扇门的仵作文书去,从尸身上发现了人皮面具,这面具做工精致,实在不像是出自一般的民间巧匠之手,如今这嬷嬷说话也含糊不清,臣怀疑”
“住嘴!”皇太后腾的一下起身,斜乜着严均正道:“严大人这可是在怀疑哀家?”
“皇太后息怒,严大人只是陈述了事实,何况,对比我们发现的证据来看,这嬷嬷所言,确实令人怀疑。”容远看三人吵的不亦乐乎,想着这样没完没了没重点的说下去,天黑他也不能回王府,便淡淡开口道。
皇太后坐定,道:“嬷嬷是哀家的人,怀疑嬷嬷就是怀疑哀家!”
“既然皇太后如此说,那远和严大人也只能是以下犯上了。”话虽是这么说,他的语气和脸色却是一如平常,没有丝毫变化。
严均正心中着实捏了把汗,一想到证据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再看容远没有丝毫慌乱的样子,心中也就有了底气:“仵作不仅从尸体上发现了人皮面具,解剖尸体以后,还发现了一锭金子。可是刚刚嬷嬷说这妇人家中贫苦,连饭也吃不上,如何又来的金子会吞金自杀呢?”
“老奴曾给过这妇人一小锭金子!为着让她离着哥哥远一些,求个家中安宁!那金子是老奴给的。”老嬷嬷反应十分快,抢着开口道。
严均正点点头:“嬷嬷的话是说,这棺中的尸体是嬷嬷的兄长偷梁换柱葬了的,真正桂嬷嬷的尸体已经不知所踪,而这吞金自杀的死者,金子是嬷嬷你给的。没错吧?”
老嬷嬷敏锐的察觉到严均正这番话似是在给她挖坑,可是想来想去也没觉得有什么漏洞,便痛快的应下了:“严大人说的不错。兴许这妇人是听着老奴要回去了,心中羞愤,所以想不开自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