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随手将懿旨递到他手中,严均正面色一变。撩袍欲跪,张公公苦着脸赶紧去拉他:“使不得严大人,这懿旨容世子已经接了。”
严均正看完懿旨,面色上浮起一丝嘲讽:“公公怕是跑错地方了吧,厚葬左相再不济也是礼部的活,如今交给六扇门是什么意思?”
张公公顿时色变:“严大人,当奴才的不过传个话,可这旨意确实是太后亲自下的”他的面上又是尴尬又是惊愤,脸色十分不好看。
严均正却没有半分要卖他面子的样子,道:“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盖追先帝之殊遇!”
张公公瞠目结舌的看着严均正一脸“皇太后算老几”的表情,道:“严大人这话可是在影射太后?”
“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公公自己说的啊,严某冤枉,不过几句古语就让公公扣了这样的高帽子!”严均正一脸无辜。
“不管严大人怎么看,这是皇太后的懿旨,抗旨不遵该论何罪大人应该清楚,奴才也不多说了,奴才回宫复命,这就告辞了。”
“严某是刑部的人,这懿旨是给六扇门的,抗旨也轮不到严某啊!你这还不多说啊?我看就数你话多!”严均正直吼的面红耳赤,看到张公公的背影明显脚一崴,他站在原地抚须哈哈大笑。
“你一脸黑线作甚?”严均正颇为奇怪的看了容远一眼,道:“这等事你还真做?”
“君子不迁怒,不贰过。”容远淡淡看了他一眼道。
严均正叹了口气:“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那个谢长安简直是个老顽固!”
容远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懿旨,道:“所以接旨的意义就在这儿了。”
不管谢长安说了什么,他所为却都是围着一个左相,关键可不是在这儿?兜兜转转了一圈,这会子反应过来,严均正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你怎么这么能算计!”
容远一脸无辜的往外走:“懿旨并非是远让张公公送来的。”
严均正:
二人回到六扇门离着午时还有一个时辰,礼部的人早已等了许久。
“容世子,严大人,”礼部侍郎上去拱了拱手,道:“微臣奉太后懿旨来六扇门安葬左相。”
容远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严均正,悠悠的向着后院的牢房去了。
严均正道:“秦侍郎跟我来吧。”
这边严均正正和礼部的人大张旗鼓的张罗着张宗之的尸体,那头便听得谢长安的脚步声了,每走一步他脚上拖着的铁链就发出沉重的声音。
他远远的看着一群人皱了皱眉:“那边在作甚?”
容远不咸不淡的答道:“礼部在办左相的身后事。”
“什么?!老朽不是告诉你们,此事是他支使老朽做的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谢长安吵道,一张脸激动的满脸通红。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哈老朽千算万算竟没有算到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敢这么做哈哈!”不等容远答话,谢长安又狂笑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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