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爷向着北燕去了,要玉容继续沿着之前的计划在西胡,小半个月中玉王爷应密旨回了一次京城,帮着屠为国料理了北燕来的使臣和蒋老将军,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预料之外的事。再从京城出发,却是遇到了南门景烁,他摇着扇子死皮赖脸的跟着玉王爷一块往北燕去了。
玉容看到信中玉王爷的描述,想也知道南门景烁该有多黏人,读到这儿的时候她硬生生的笑出了眼泪。
如今方程一绝走了,容远也回来了,因得容近耽搁的这些日子也该找补回来了。一想到容近,玉容心中又是一阵疼,泪也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她心中一直把他当成个懵懂的孩子,最后却是他替她丢了命。
容近,天上的星星那么多,你又是哪一颗呢?
野花发而幽香,夜风携来凛冽泉水气息,玉容闭了闭眼,便开始往回走。她虽是体弱,却不是感官愚钝,何况这人气场那么强大,如何就察觉不出容远跟在自己身后了?念及此,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慢慢的融进了这静谧的月色中。
月色下他完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好似天光乍破时那抹最初照亮天地间的光,清而雅。
推门进院,玉容偷偷的看了一眼容远的房间,烛火跳跃,隐约可见迟青衣三人的身影,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进了自己的房间,呵,这戏唱的还挺会掩人耳目的。
她吹灭了蜡烛,舒服的窝在被窝中,扭头冲一墙之隔的那边说了声晚安。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的推开,他带了一身似练月光进门,一地清辉。
她睡相极乖,侧身而眠,呼吸浅浅。容远上前,慢慢蹲下,带了些凉意的修长手指在她脸上温柔的摩挲。
“唔”玉容本就心事太多睡得浅,这会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见是她日思夜想的眉眼,她笑了一笑,似是绝世明珠发出耀世光芒,嘟囔道:“容远,容远。”
她伸出手贴上他的脸,嘟囔道:“咦,这次跟以前不一样,竟是温的呢。”
似是紧绷的心弦被拨动,容远反手紧紧握住她贴在自己脸上的手,迫使她与他十指相扣,低下头便去堵她的嘴。薄凉贴上她的温热,好似白云初晴,上有飞瀑,她是人间最亮的一抹颜色,是落花无言中最可读的那一枝。
相思长相思,相思无限极。低声向谁?
他眸中带火,那炽热中又带了一丝清亮,冰火交织中,只剩了她微红秀美的容颜。
玉容一愣,终是从自以为的梦境中醒来,她豆大的泪立马就落了下来,别扭的别过脸去不肯让他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