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男子手中的刀震颤哀鸣了一声般,随着一声隐约的骨骼碎裂声,面容略有些扭曲的云义顿时狼狈的倒飞出去,撞碎了不远处的房门落入了房内。
浑身一震同样狼狈退开的持刀男子,也是忍不住一口血吐出。
“刀郎!”白衣女子惊呼一声,忙闪身来到了持刀男子身旁。
“我无妨,莫要让那家伙跑了!”捂着胸口,持刀男子的声音略显低沉嘶哑。
点头应了声的白衣女子,忙持剑飘然飞入了那房门破碎的房间之内。
咻咻..尖锐的破空声中,几道寒光从房中激射而出。
铿铿..手中宝剑挥动的白衣女子,挡下那些暗器之后,再次来到房中一看,却是已经没有了云义的踪影。
轰轰..不待白衣女子有什么行动,随着两声炸响,顿时浓浓烟雾在房中弥漫开来。
咳咳..咳嗽着掩住口鼻从房中窜了出来的白衣女子不由咬牙怒道:“可恶!让那家伙跑了。刀郎,怎么办?”
“追!他受了伤,跑不了多远,”持刀男子沉声喝道。
对于轻功过人的云义来说,虽然受了些伤,可是想要逃遁而走却也并不难。
云义并未离开多远,而是隐藏在了绿竹坊内的一个宅院之中。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绿竹坊内住着的可都不是一般人,云义倒还真不担心金刚府的人会大肆搜查。
现在,他更迫切的是想要知道花若的下落,花若是不是真的如他猜想的那样落入了金刚府的手中。
云义躲藏的这个府邸很大,其中的人却是不多,多是些侍女仆役。
“嘶..”躲在府中一个僻静房间中,云义蹙眉侧头看了眼肩后,虽然背后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下,可是云义却感觉到伤口似乎并未止血,而且伤口的刺痛之感很是明显。
“怎么回事?难道,剑上有毒?”有些惊疑不定低喃自语的云义,不由道:“不行,还是先想办法处理一下。可惜我的金疮药在包裹里没随身带着。”
说话间的云义,便是悄然离开了这个房间。
不多时,府内一个较为奢华的阁楼之内,悄然从窗口摸入其中的云义,看着房中的布置不禁略有些咋舌:“真是够奢侈的。”
整个房中的家具,全部都是上好实木打造,做工精美。地面上铺着做工精细的地毯,房中熏着熏香,身处其中让人不禁神清气爽。
“竟然是个女子的闺房?”进入卧室的云义,看着其中的布置略微一愣,旋即便是目光一亮的看向了不远处靠墙的精致小柜子。
嗤..云义上前将柜子上一个个小抽屉打开,只见其中放着一些玉石珍玩、珠宝首饰、各种熏香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其中一个小抽屉内放着的一些小玉瓶却是让云义目光一亮,这明显装的都是药。
这些小玉瓶看似随意的摆放着,也没有标签之类,眉头微蹙的云义只能一个个取出打开闻一闻来辨别到底是什么药。
“嗯?”其中一个小玉瓶内,泛着暗红光泽的药丸气味略显浓烈,略微一闻云义便觉鼻孔火热,浑身都有些燥热之感,脑袋也是略有些犯晕。
“娘的,什么东西啊?不会是春药吧?”忙塞上瓶盖的云义没好气道:“丫的,一个女人的闺房,怎么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药?”
又仔细翻找一番的云义,终于是从这些玉瓶中找到了金疮药。
虽然找到了金疮药,可是这伤口在背后,想要上药都麻烦。
皱眉目光闪烁的云义,注意到不远处的梳妆台,顿时目光一亮的忙走了过去,在梳妆台前坐下,略微侧转着身子,将装有金疮药的玉瓶放在梳妆台上,然后小心脱去了上身的衣服,侧头看向了镜子中背后的伤口。
“果然没有愈合!”看到那血淋淋开了口般的伤口,皱眉的云义心中疑惑不已:“奇了怪了,应该没有中毒才对,伤口怎么会一直止不住血呢?”
想不明白的云义,只好先将金疮药小心的撒在了伤口上,期待伤口能够结痂。
金疮药的药粉撒在伤口,略有些麻痒,不多时云义便是感到背后的疼痛感淡了许多。
“嗯?不对!”然而不多时,刚刚要穿上衣服的云义,却是忍不住面色微变。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背后竟然麻木没有了知觉般,就连双臂要动也是略显僵硬生涩,整个身体都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很快,只觉得脑子发晕,眼前迷糊起来的云义,不由暗道不妙。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当云义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趴在柔软的床铺之上,丝丝淡淡的诱人体香味道传入鼻中,弄得鼻孔略有些痒痒的。
背后略有些疼,还有着丝丝清凉之感,赤裸着上身的云义略有些迷糊的抬起头来,蹙眉摇了摇头,略显无力的双臂撑着床欲要起身,背后撕裂般的疼痛却是让云义闷哼一声只得再次老实趴着。
“这里是?”转头看向周围,云义发现自己还是在之前的闺房之中。不过这会儿的云义,却是已经趴在了闺房的床上,下身还盖着柔软的被子,上身却赤裸着。
浑身依旧有些无力的云义,心中尽是惊疑:“怎么回事?难道是这里的主人发现了我,把我弄到床上来的?怎么可能呢?这里的女主人发现我受伤倒在她的闺房,不把我当流氓采花贼抓起来就不错了,竟会好心的为我治伤?”
云义正自疑惑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吱呀’的开门声,随即轻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了卧室。
“是她?”看到那从外面缓缓走进来的红色罗裙美艳倩影,云义顿时愣了下。这走进来的女子,却正是之前自己刚刚进入绿竹坊遇到的那位乘坐马车的红衣美少妇。想不到,自己随意选择的藏身之所,竟然便是她的宅子,这可真是巧了。
“公子醒了?”看到云义怔怔看向她,美少妇顿时含笑上前道:“公子觉得如何?是否好一些了?对了,奴家艳娘,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