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冯四平甚至楚光耀之流的人物,想要在打倒凌家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寸了。
顾珺竹放下手里的书,凝视着窗外的风景,几只灰喜鹊忽高忽低飞掠过花园,留下叽叽喳喳的鸣叫声。
鸟,多灵动可爱的小动物啊。顾珺竹温润的脸庞渐生出一丝回味。
当初,就是鸟成就了他和凌烟的姻缘。今天,在他煞费苦心的时候,这机灵的东西又出现在他的眼里了。
顾珺竹的眼珠随着小鸟的高低旋回转动着,心思也不由得转动起来。
他其实还真的把凌烟当成了一只小鸟,只是目前需要确定的是这只顽劣的小鸟最终是笼中的金丝雀,还是不甘堕落的鸿鹄。
第二天,一张“玲珑阁急召一名伙计,男女皆可,女子优先”的告示就贴在了凌烟家院墙外面。
说是告示,其实也就帖了这一张,刘仁泽压根就没有多写。他计划只贴在凌烟能看得见、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给她一个错觉。
鱼儿自己咬钩是乐呵呵的,被别人钓上来则是痛苦的。
可是,第一张告示并没有如刘仁泽所愿被凌烟自己发现,而是被再次登门的澜之君揭下来了。
他诡异的一笑,熟络地推开了凌家的小门。
昨天,他就知道凌烟可以干什么了。
院内,凌宇飞和张巧华难得地坐在椅子上晒太阳,两人以前就像父女一样,现在更加贴心了。
坐在他们身边的凌烟,一会给祖父捶腿,一会给母亲揉背,忙得不亦乐乎。
如果不是知道这家刚刚经历了大变故,澜之君差点陶醉在这温馨幸福的氛围里。
他默默注视着凌烟,惊讶于她惊人的定性和忍耐力。
“你是谁?”突然出现的面具男子吓到了凌宇飞和张巧华,凌宇飞问话的声。音带着颤抖,儿子死去那晚蒙面人的凶残留给他的心里阴影永生无法磨灭。
“我朋友,祖父,没事的。”凌烟接过祖父的话,示意澜之君跟着她进了屋子里。
“你怎么又来了?有事么?”凌烟纳闷了,和他现在几乎成了隔天一见,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澜之君又有什么可图么?
“怎么,我来不行么?”澜之君感到有趣,她不该觉得荣幸才对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凌烟弯腰堆着灶台边的木块,根本没有顾及自己作为一个女孩子在澜之君面前的形象。
“啧啧,真丑。”澜之君不予余力回击着凌烟。
“出门左拐有漂亮的。”凌烟头也不抬。
“谁?”澜之君知道肯定不会又好听的答案。
“猪。”凌烟此时却嫣然一笑。
“调皮!”脱口而出的温柔,含糊了说不清楚意境,两个人都有些觉得尴尬。
试图打破这种局面的澜之君迅速改变了话题:“快速回答,两种选择,你选哪种?一是嫁人?二是帮工?”
“帮工。”凌烟毫不迟疑。
“请出门左拐。”澜之君拿出告示,邀功般对着凌烟,“玲珑阁恭候你大驾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