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上前拉住他,指着蔡母咬牙道。
随即又指着杨夜,满脸鄙夷道:“还有那个小子,他竟然敢冒充唐督察的女婿,你赶快把他抓回衙门,大刑伺候!”
“什么!冒充唐督察的女婿,简直是找死!”
姚大全一听,顿时大怒,卷起袖子,就要过去揪住杨夜,然而却突然被身后的两名青年衙役一把拉住。
那两人脸色微变,慌忙低声道:“姚头,不可鲁莽,那少年的确是唐督察的女婿,我们在修院亲眼所见。连城主都对他都好言好语,咱们包大人回到衙门后,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对其赞不绝口,还说如果有机会,定要和他好好结交一番……”
姚大全身子猛然一震,脸色发白,颤声道:“当……当真是他?你们没有看错?”
“绝对是他,那时候在展文大赛上,连先皇都亲自称赞的人,我等怎能记错。”
两人一脸肯定地道。
“相公,你们还在啰嗦什么,还不赶快去把那个小王八蛋抓起来,然后帮我教训这三个贱女人,给我狠狠的抽她们,把她们的脸也抽开花!”
那妇人见他们站在原地,嘀嘀咕咕,顿时满脸不耐烦地催促道。
“啪!”
姚大全突然转身,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满脸阴沉道:“你这贱人,骂谁小王八蛋?你他娘的想让我跟着你一起死,是不是?”
妇人被一耳光扇得晕头转向,踉跄几步,方站稳身子,满脸错愕。
姚大全哪有心思理她,慌忙行到杨夜面前,连连抱拳,满脸讨好的笑容,道:“杨公子,您怎么来这里了?卑职叫姚大全,是包大人手下的一名区区小捕头,那日展文大赛,卑职因为有事,就没有去,真是可惜,没能目睹公子的绝世风采。”
在夏国,捕头只是衙门的职员,并没有官位,而杨夜早已是文者,有功名在身,所以他自称卑职。
杨夜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对他打老婆的行径,有些厌恶,淡淡道:“我蔡姨打碎了你家的花瓶,你说说多少钱,我赔给你。”
“花瓶?”
姚大全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心中暗暗咒骂那妇人,狠狠瞪了她一眼,方转头连连道:“不用,不用,公子,卑职怎么能要您钱呢?何况那花瓶根本就不值钱,您千万别折煞卑职了。”
“哼,可是你那相好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你家那花瓶值一个银币呢?”
蔡母见他对杨夜极为惧怕,顿时满脸快意,得意地瞥着那脸色惨白的妇人,冷笑道。
“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姚大全一听,顿时怒不可遏,转身几步上前,“啪!啪!啪”,一连狠狠地扇了她三个耳光。
随即来到杨夜面前,满脸惶恐道:“杨公子,不瞒您说,那花瓶是她故意那么放的,这贱人仗着我在衙门工作,经常以此来讹诈别人。卑职……卑职实在惭愧。”
那妇人被打的满脸掌印,低头站在一旁,心中满是恐惧。
此时她终于明白过来,眼前这少年,的确是就是那个震动整个襄州的天才少年,不然以自家相公的脾气,万不会如此态度的。
她身子微颤,心中又惊有悔。
杨夜听了他的话,态度更是冷漠,翻手拿住一枚银币,丢给了他,道:“这钱,就当做她的医药费吧。你也不必害怕,这些事,我没功夫对别人说。”
说罢,不再理睬他,转身对蔡母道:“蔡姨,咱们走吧,我找小嫣有些事情。”
“好,好,咱们走。”
蔡母眉开眼笑,心中喜滋滋的,感觉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
她紧跟在杨夜的后面,对着那两名邻居炫耀地挥了挥手,又得意洋洋地看了那些围观的群众一眼,哼道:“看你们还小看我,这下总该相信我们的关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