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温广胜起初一直朝站在人群附近的夏国航望去,他既然是玉石厂新任的总经理,处理这事自然最好办,可是左等右等却见夏国航并不愿意出声,也不知道女儿刚才说的夏国航身份到底是真还是假。这都要抓人了,他终于忍不住一跺脚豁出去道,“李厂长,这事萧强完全情有可原!是钱玉林这个混蛋想要对张翠花意图不轨,张翠花反抗中被他给打伤,所以萧强才会一时愤怒打的钱玉林,按道理来说钱玉林滥用职权威逼利诱weixie女职工,更应该处罚!”
“啥?”李厂长听见温广胜这话楞了楞,随即脸色铁青的冷笑道,“温师傅,你可以啊,胳膊肘居然往外拐?你还是玉石厂的人吗?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钱玉林利用职权weixie张翠花,证据呢?谁能证明?”
“刚才张翠花在钱玉林办公室被撞伤额头昏迷过去,这层楼围观的职工们都是看见的,你问问他们到底有没有这事!张翠花还是我抱去医务室进行包扎,幸亏她运气好没撞伤脑部,要不然他钱玉林就是杀人犯!”温广胜也来了脾气,干脆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你不信可以问问这些围观职工和张翠花本人,是不是事实!”
李厂长很快就意识到不好,如果温广胜所说是真的,那么玉石厂这丑闻可就丢脸丢大了。眼下正是改制交接的节骨眼上,他这副厂长的职务还岌岌可危呢,真要出了这种影响极其不好的事,那厂领导将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思前想后,李厂长很快便在心里决定绝对不能承认有这事的发生!
“张翠花是当事人,她的话不能当做证据。”李厂长抬起头冷冷扫视了围观的职工们一眼后暗藏威胁般道,“你们这些围观的人中,谁能告诉我温广胜所说的是不是事实?在你们开口说话之前最好掂量掂量,想清楚了再回答,要是被我知道谁敢做假证乱说话,休怪我不讲情面!”
李厂长这话充满着威胁,本来这些职工就是凑热闹的,谁会愿意不知死活的撞上枪口去送死?再说了,到底钱玉林有没有weixie张翠花确实没人看见,他们也不会傻到真主动义愤填膺的去做证人。这前后一思考这些围观之人便想的清楚明白,纷纷低下脑袋,竟然没人开口说一句话。
“你们……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混蛋!”温广胜见这么多职工一个敢说真话的都没有,气的直跺脚,“真是一群冷血动物啊,刚才张翠花撞伤额头倒地不起满身是血,可你们却竟然无动于衷,甚至连叫救护车的都没有,现在又连站出来说真话的勇气都没有,简直太过分了!我鄙视你们!”
“温师傅,话不能这样说,钱主任刚才都说了……张翠花是因为要被辞退想不开撞桌角自杀,和钱主任没啥关系的!”“就是,你帮外人欺负我们玉石厂的主任还有理了?”“坚决支持领导维权,坚决相信厂领导指挥!”
围观的职工们一个个纷纷拍着李厂长和钱主任的马屁,他们当然知道实际上到底谁对和谁错,可他们更清楚这里是玉石厂,谁要敢和李厂长与钱玉林作对,他们还想不想继续混下去了?
面对着这些围观职工一个个痛打落水狗般的叫骂声,萧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下去。他知道国企体制就是如此,本来换作其他事也许不会如此愤怒,可这事事关他的母亲,就算不讲道理也必须要替她维护尊严!谁敢和他母亲作对,那就是和他作对,绝对不能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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