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娶他,你跟他说了没有。”邝耀威问,“你跟你爹娘说了没有。”
“这不他老是一副要一心行医的模样,我这也不得空,就暂时没说。”邱阿白说,“他不想嫁给我他跟我那什么,他玩我?”
“都没结婚,你跟他那什么干什么?看不出来你是这么一个不正经的人。”邝耀威说。
“反正要结婚的,彼此有需要就那什么了,我又不是不负责任的人。”邱阿白说。
邝耀威看章希安,“我看阿白才像是那个被玩弄后被抛弃的人。”
“你说你会和他结婚?结果你只跟他那个,他心里想什么你也不在意。既如此,他现在想断了,你们就断了吧。”
“凭什么?我不同意。”邱阿白说。他腾的起身,“我这就回去跟我爹娘说,我虽不知道他老家在哪,他师傅在哪我还是知道,我就上门提亲去。”
“他师傅做不了他的主。”章希安说。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了要断。”邱阿白愤怒说,“他这么玩我我和他没完。”
邱阿白气冲冲的走了,邝耀威靠着章希安,“怎么不告诉他刘大夫有身孕的事?”
“看他的诚意。”章希安说,“如果有了孩子谁知道他是为了玉行还是为了孩子。”
“阿白不是那样的人。”邝耀威说,“他不是玩弄感情的人。对感情忠贞是我们两的共同点。”
“现在是玉行吃亏。”章希安说,耸一耸肩膀,“你酒醒了没有,醒了就起开。”
“嗯,好醉啊,宝贝儿,你怎么变成两个了?”邝耀威像大衣一样趴在章希安身上,醉的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邱阿白裹着一身寒气回到江北家中,拿出一个单子,“娘,你按照这单子上写的给我准备聘礼,我要去提亲。”
“是谁家姑娘?”他娘立马关切的问。
“你认识的。”邱阿白说,“当年给我看病的,刘玉行,刘大夫。”
“等等,什么?”邱娘错乱了,“刘大夫他是个男人啊。”
“没错,我要娶的是他。”邱阿白说。
“老爷,老爷,老头子,邱大郎!”邱娘不能控制的惊声尖叫,邱爹从前院过来,“怎么了?”
“老爷,阿白说他要娶个男人做老婆,就是那个刘大夫。”邱娘揪着邱爹的衣襟,“我的孙子啊我的孙子。”
邱爹阴沉的看着邱阿白,邱阿白说,“晚了,我已经把人睡了。”
“他是男子,睡就睡了,他自己不检点。”邱娘厉声说。
“那也是我不检点在先。”邱阿白说,“再说他是个双儿,他自己又是个大夫,也许还能给你生个孙子。”
“那他要是生不出呢?”邱娘质问。
“那我也要他。”邱阿白说,“我跟他过一辈子,又不是跟你孙子过一辈子。”
“我想要孙子。”邱娘说。
“那我给你抱一个回来。”邱阿白说。
“我要亲生的。”邱娘说。
“那就是亲生的,我外面女人生的。”邱阿白说。
邱娘犹疑的看他,邱爹看不下去儿子糊弄老婆,冷声道,“你先滚下去,你这么捉弄你娘就是你的孝顺?”
“你啊你,早在你不肯说亲时我就知道你迟早给我出幺蛾子。”邱爹恨恨的说,“这么大个消息,你总得让你爹娘消化消化。”
“你们尽管消化,儿子就这一桩不孝,以后和你儿媳妇一定加倍的孝顺你俩。”邱阿白突然跪在地上给爹娘端正的磕三个头,然后起身走了。
邱娘站不住,依着邱爹问,“他什么意思啊他这,他一定要娶那个公狐狸精?”
邱爹一半心烦一半心冷,“你生的你不知道他那脾性,多半是要板上钉钉了。”
邱阿白从家里出来,想了半天想刘玉行说过他师傅喜欢什么,只依稀记得好像说过他喜欢喝两盅。
就去提了几壶好酒和些下酒菜就上门去了。老刘大夫上上下下的打量他,“邱少爷?”
“叫我阿白好了,师傅。”邱阿白说,他摆好酒菜,“早就想来和师傅喝两杯,一直没时间,师傅别嫌我。”
老刘大夫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后才坐下,“玉行的事我做不了他的主。”
邱阿白突然掩面长叹,手放下的时候已经两眼泛红,“师傅,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我是真喜欢他,他怎么就一走了之了。”
“我对他还不够好吗?千依百顺都不为过。”邱阿白说,“他这么一走了之,我们有过的那两年算什么?他这么玩玩就走,招呼不打就走,把我至于何地?”
“哎,玉行小时候过了苦日子,后来一直跟着我学医,唯一的同龄人就是安少爷,他不懂怎么和人相处。”刘大夫说。“他应该挺喜欢你的,还能和你相处两年。”
“所以请师傅告诉我他在哪里吧?我就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邱阿白说。
老刘大夫看着他诚恳的表情,双眼泛红好不可怜,有些于心不忍的,他的徒儿,作孽啊。老刘大夫叹气,还是把地址告诉了他。
邱阿白从医馆出来,脸上被抛弃的可怜人的模样一扫而光,脸上布满阴霾,刘玉行,你最好给我乖乖在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