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林落明显一愣,不过,他话的确没说错,可听在林落耳中就不同了,天啊,你也能算老前辈?你们这群孙子真能算老前辈?
但是那个让自己三招,林落还是觉得挺公平的。等等,貌似林玉言让了自己十招,他才让三招,莫非他的道,很正常?
“呵呵……”林落一笑,算是同意了。
“来,林落让你的小宇宙爆发更猛烈些,我就是千古不变却埋在泥土里的小磐石,身圆志坚,哪怕是无尽风风雨雨也磨灭不了我万古不变的纯洁灵魂,我很纯洁,就好似金灿灿的太阳。”
“天啊!”
“你这个败类给我马,闭嘴!不要再说下去了。我真是受够你了。”林落一头黑线,猛地冲过去,就是一脚往李玉明下颚踹去,要是让他继续说下去,恐怕天都要黑了。
“天哪,这变态是话精变的吗!满嘴跑火车,越跑越远,简直十龙十象都拉他不回来!”林落怒了,不得不承认这个话包子厉害,所以,脚尖灌满了力量,狠狠踹中李玉明的下颚。
“啊,太阳啊……”李玉明本来还待继续讲述那长篇催人泪下的诗句,而下一刻,下颚被林落踹中,舌头差点被咬掉,心里立即暗道侥幸。
“嗯?我刚才讲到哪里了?”李玉明被林落狠踹了一脚,一点事也没有,仍然立在原地,眼中是迷茫之色,叨叨念着,“啊?这人老了,就是记性不好,我连这样的事情都记不清了。”而在李玉明大肆感叹自己神经衰弱,岁月刍狗的时候,林落却是不知为何,猛地倒飞出去,口里怒啸着:“贱人!”
“承认,承认。”李玉明嘿嘿一笑,扭动了几下屁股,对着林落挥了挥手,“林落,还有两招喔。”
“嗯?”林落在凌厉稳住身形,恨恨瞪着站在他不远处的李玉明,一句话也没说,可他的眼神却是异常的不爽。
原来,在林落欲要打断李玉明长篇大论的时候,一脚正中李玉明下颚,还来不及欣喜,脚尖部位陡然传来一阵大力,反击在林落整条右腿,顿时就传来了咔咔声。
林落知道,那是自己的腿,断了。思绪一转,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了李玉明的当。
“反射,哼哼,很好。”林落抖了抖右腿,在不死世界的未知力量修复下,整条右腿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想不到这个贱人居然猥琐到如此地步!”林落越想心里越是不爽,如此简单的计谋,自己居然当了!
李玉明的道是反射,打在他身不管多少力,都完完全全反射回来。而这个贱人,却偏偏很大气的说让自己三招,让就让嘛,居然喋喋不休的刺激自己,引诱自己攻击。
结果,林落一时没忍住,就中计了。
似李玉明被动,却是林落占了下风。
“这些孙子果然没有一个正常的。”林落此刻终于算是想通了。
首先,林玉言的不败之道,说白了,就是仗着寄托凌厉的本事,等别人打累了,打慌了,再现身收拾残局。
然后就是眼前这个李玉明,他干脆不躲不闪,把那铁桶身子在你眼前一摆,还霸气的说,你打,我不会还手的。结果呢,他就是个钢板,还是个会反弹的钢板,你打他多重,他就反你多重,而他自己压根就不受伤!
“来,林落。”李玉明一对眼珠滋溜一转,嘿嘿一阵贱笑,对着林落吼道,“林落,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可就又要叫了。”
“你叫,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林落没好气瞥他一眼,心说,你以为老子还会当,做你的春日美梦去。
而后直接盘坐凌厉,细细思考着如何打烂他那个龟壳。
“不来?”李玉明眉毛一挑,轻轻咳嗽了几下,哼唧着继续念叨,“想当年,人家虎躯一震,万千雄虱齐齐抖落,那场面简直不堪入目,也不怪老子三千年不洗澡……”
“林落穿花裙子……林落木有……”
李玉明感觉自己吠了半天,嗓子也已冒烟,林落却依旧很淡定的盘坐着,还闭着眼!
“咩咩咩滴~那小子。”李玉明闭嘴,心里想着,似乎这个办法也就只有第一次管用,不过,林落那小子还真能忍,我都说了天啊他,他居然没反应!
场外诸多变态也是同李玉明一个心思,虽然他们都在这个人地方呆了至少数十万年,但为了不至于无聊致死,所以,都保持一颗焦躁、猥琐且激动的心。
这要是换做他们,被李玉明这一顿恶搞,绝对提起裤腰带,跟李玉明拼了。
于是,淡定的林落落在众人眼里,就显得不太正常,当然他们是一类把正常当作不正常,把不正常当正常的非正常人,话说着虽然绕口,但却是很深刻的把这些不正常因素,用正常的手段剖析出来。
“李玉明的道,虽不是最出众,但也是出了名的难缠。”禹王目光落在闭眼紧皱着双眉的林落,微微一笑,低呢着道,“林落,就让我你的本事。”
似乎感受到禹王的期待,林落豁然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随即便深深内敛于双瞳之间,整个人的气势也是立即一变,荣辱不惊,沉寂的可怕!
“变身?!”李玉明眼中流露出一种单纯的思索,随即一笑,管你怎么变,老子龟缩着就好。
双眼微微眯起,像是在对林落说:“你打呀,你倒是打呀?”
落微微挺鼻,凝聚而来的目光中闪烁着自信,自信自己一拳就能打碎李玉明的龟壳,随即笑道,“绵羊音同学,小心了。”
“好的,林落,你还有两招,两招过后我可是要还手了,所以,这两招你还得抓紧。”李玉明这时傻愣愣的笑了笑,搓了搓双手,有些兴奋的等待林落吃瘪一刻。
“反射,很好。”
林落笑着急速往李玉明冲去,双拳都冒着金光,这是凝聚了无坚不摧之道的表现。
其实,林落心里也是很无奈,无坚不摧这个道才领悟不久,除了能让无坚不摧以一种金色光泽形式出现在身之外,林落还没想到以另一种方式释放。
“我就不信你的反射是无限制的!”迎李玉明猥琐的挑衅眼神,林落心中一动,左拳使足半分力气推向李玉明左胸,顿时感到自己的左拳被一股柔劲包裹,很轻柔,好似棉花,紧接着,这棉花好似爆炸的纤石,半分力气原原本本反射在左拳。
“好!”林落丝毫不泄气,随着力量反射的霎那时间,右拳使足一成力量紧接着左拳,撞击在李玉明左胸的同一位置。
“你还反射不反射!”
接触的霎那,同样的柔劲裹住林落的拳头,仅是十分短暂的时间便又一次炸裂,把林落原本的一成力量统统反射回来。
“两次不行就三次!”林落眉头微锁,一两成的力量还不至于震得自己离开原来位置。于是,林落放下心来,第三拳接踵而至。
这次足有林落两成力量,这也算反震后保持不退的最大力量了。
“嗡~”
“又一次反射。”林落脸色有些不好,已经接连三次了,不过,林落不在乎,三次不行四次,拳与拳的间隔很短。
可以说,林落三拳打出,李玉明还没完成一次眨眼。
“蓬!”“蓬!”“蓬!”……
“日!”
数百拳几乎不留间隔的击打在同一位置,可惜,仍然全都反射回来,饶是每一拳仅是林落两成力量,数百拳下来,也让林落觉得整个灵魂体几乎崩溃!
林落心里很憋屈,也隐隐有着毛躁,终于,十成十力量狠狠打在李玉明左胸那个位置。
“咔~”
“有戏!”林落眼睛一亮,听惯了数百蓬蓬嗡嗡,忽然来个咔咔,立即心花怒放,可惜,还来不及兴奋,整个人就倒飞出去。
低头一,才发现是自己的拳头碎了。
“老子不信治不了你!”林落龇牙瞪眼,不理众人如何,蓦地盘坐在会场中央,闭眼仔细思考起来。
“林落这次来得吃不好瘪。”
“毕竟林落才领悟自己的道不久,纵然意志再如何坚定,和我们这些磨了数十万年,数百年的灵魂来说,仍然太过脆弱。”
“希望不要打击到林落才好。”
“那不可能,你也不想想跟着谁混,那可是咱村长禹王!”场外众人难得正常了回,纷纷骂李玉明无耻,人家小林落是新人嘛,你也让着点,人家菜鸟多正直,被林落打中一拳就直接跑路,谁像你,还赶鸭子架了都!
确实,林玉言是让林落,要是他真的要斗,或许一个直拳就能胜过林落,毕竟浸淫了无数年的道,岂是林落一个人能比的。着这一切,禹王脸有了笑意,目光环视众村民一周,低叹一声:“这就是我不说人地方的原因。”
在雕刻满无数褐色纹理的会场,此时林落盘膝闭目而坐,两柄破天剑眉微微皱着,心里却是急速闪过一拳拳打在李玉明胸膛的画面。
“到底哪里不对?”林落默默道,“林老哥说过,纵然大道都不尽完美,又何谈李玉明的反射之道,肯定有突破口!”
“难道是攻击力度?”林落觉得这个很有可能,不管什么防御,都有它的临界点,可反射算不算是防御,这个问题在林落心里没有明确答案。
其实,在李玉明控制灵魂体自身实力之后,二人战力几乎处于同一水平,纵然李玉明在体质优于林落一些,可也相差不多。
但当林落使足十成力量轰击在李玉明身时,他仍然举重若轻,这就说明,若是要凭借蛮力轰碎李玉明的防御,林落目前是做不到的。
“既然有突破口,我就一定能找到!”林落松开双手按在身边那细密纹理,一遍遍揣测有可能突破反射之道的方法。
“不对!”
“不行,不可能!”时间一天天过去,已是十来天之后。
在林落思索破解不败之道的这十来天里,场外没有一个变态村民离去,脸也没有任何不耐之色,反而是一脸的兴趣,期待林落会找到何种的方法,来破解反射之道。
对于这些变态来说,十来天就如喝口水的时间,枯坐数百年都试过,当然不在乎短短的十来天。
可以说,除了回去完善自己不败之道的林玉言外,整个滚十村的村民都到齐了,他们彼此聊天吹牛,还有那些似乎忘记了自己性别的男子以及货真价实的女子跑到禹王身边,献媚推荐自己,想要得到禹王的宠幸。
为此,禹王可是费尽了神,一个个打发走,可还有一位,就是昔日管理天下的他,也没有办法,她就是舞孃。
“大愣子,我很让你讨厌么?”舞孃静静坐在禹王身边,两只小手恰似水中藕莲,白嫩水灵,轻轻怀抱住双膝,幽怨着禹王,嘟着嘴呢喃。
“没…王讪讪笑了笑,心里一阵无奈,或许整个村子,也只有舞孃一人才能令自己禁不住流露出这些恰似春水般的情绪。
“那你干嘛要傻不拉唧的苦笑?”舞孃往禹王身边凑了凑,感觉到禹王身散发的男子气息,小脸微微一红,随即眼角露出一丝妩媚,冲着禹王妖妖一笑,似乎想挑逗出禹王潜藏心中的。
“这个小妖精。”禹王心里止不住的苦笑,可也拿她没什么办法。赶走她,心里又有些微微的不舍得,不赶走她,就得承受她那一波接着一波的诱惑。
“哼,你是坏人!”
舞孃嘴角略微翘起,而后站起身来,露出她那完美无暇、且惊人动魄的祸水般身材,轻轻伸了个懒腰,动人脸蛋掠过一丝狡黠,双眉弯弯,好似天边月牙。
着舞孃离自己更近了,禹王眉毛一跳,心跳豁然加速,暗骂自己没定力。
“哼,男人都是色狼,大色狼!人家最讨厌了。”舞孃假装生气小声哼了句,双颊粉粉可爱,嘴虽说着讨厌,却是更天啊近了禹王一分。
察觉到禹王身那更为浓厚的男子气息,舞孃的小脸不禁更红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娇媚,好似醉酒皇妃,小手下意识的往禹王那棱角分明的侧脸伸出。
禹王的第一个反应是躲,可偏偏像是中了定身符,移不开半步,任由舞孃的小手落在自己的侧脸。感觉到舞孃柔若无骨的小手,淡淡清香浸入鼻息,很舒服,禹王不由沉醉,心里似乎想要永远停在这一刻,可理智让他躲闪开来,脸有些发烫。
“没趣。”舞孃哼哼道,把小脑袋撇到一边,赌气般不禹王一眼。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禹王一阵空虚,隐隐到舞孃有些不快,心里一酸,想要解释,可一时又不知说些什么好,顿时就愣在原地。
其实,禹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似乎喜欢舞孃,又似把舞孃当作了妹妹,有时又觉得自己一个一心求道,不解风情的汉子,如何能照顾周到一个玉瓷美人。总的来说,禹王的心很乱就是了。
“哼!”舞孃抽了抽小鼻子,虽然她把头撇到一边,可却一直暗暗观察着禹王的一举一动,见禹王露出不为人知的傻样,心里就想笑。
可她谨记着自己现在是在装生气,所以就憋着,直到俏脸通红,才小声哼了句:“冤家。”
“嗯?你说的是……”
禹王瞪大眼,仔细体会这句冤家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得罪了她?不可能,一直把舞孃作为妹妹,可没少宠着,怎么会得罪。
“不可能,不可能。”禹王连连摇头,顿时就放心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着禹王那待妹妹般的眼神,舞孃顿时就气了,这个傻子,还说没惹到自己!
事情似乎不该是这个样子啊,但是现在禹王又毫无办法来证明自己。只能是暗暗生气,像他们这种修炼了百年千年的人。心态早就轻松的不能再轻松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像他们能够把握住自己内心的。
可是他们这些人,性格也恰恰是跟俗世中的一些小孩子没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