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王叔商量些事情。”
想到临走的时候皇帝的嘱咐,睿王道:“什么事?”说着看了一眼身边跟着的长史。
长史一个眼风,伺候的小厮就下去,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王叔,大事没有,就是这一万匹马要怎么带过去。”
睿王眨眨眼,就那么带过去呗?还有什么问题?
看到睿王的样子,秦康乐笑在心里,道:“这一万匹马,就是一匹马一口唾沫,怕是也能淹死不少人,北方无碍,每年就一季粮食,可是南方一年两季,这冬粮没收呢,若是这马糟蹋了庄稼怎么办?”
“不是有驯马人么?”
“有多少个?又不能各个儿看着,再说,路过粮地的时候,这马一歪脑袋就能吃到,畜生遇到粮食哪管那么多?”
睿王一想,也对,看着对面眉清目秀的侄女儿,继续眨巴他的桃花眼,表示他没主意,你乐意怎么办就怎么办。
秦康乐觉得,这辈子包括下辈子她都可以对美男子免疫了。
叔侄的年岁没差几岁,如果是婴儿和少年那差别挺大,可是一个及笄,一个娶媳妇了,这时候就看出差不多的。因此秦康乐说话也没那么多的顾忌,直接说:“这样,咱们先派人打头阵将一切料理好,让那些民众在咱们路过的时候自己看着点儿自家的田地,也让官府出面,帮着照看一下。”
“也好,谁去打头阵呢?”
“让春巧和长史一块儿去。”
睿王明白了,让自己的长史去,就是给自己留脸面,估计怎么走这一路,侄女儿已经规划好了,既然如此,自己乐得当一个闲散王爷。因此连连点头。
“还有这队伍里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有喝酒误事的,吵架打架的王叔就要狠狠的罚。”
“嗯。很是,不严些这些人在外面太容易惹祸。”
“正是。”
“还有没有其他的?”
“没了,王叔您先休息,至于长史就先跟我走。”
“好。”睿王性子绵软归绵软,却拎得清,也没有什么死要面子的想法,因此他完全同意秦康乐的做法。
“那侄女儿先回去。”
“好。”看这秦康乐走了,睿王打了个打哈欠,上床睡觉。
秦康乐已经将行走的路线都告诉了春巧,因此这会儿倒是没事,只是又传了话,将军规在重申了一遍,并且告诉他们,一旦犯错,比普通的军规罚的还要狠,当然这是借着睿王的名头。
当天晚上,春巧就和睿王府的长史就出发了,然后这位长史发现,他的脸快丢干净了,骑马的本事还不如宫里的这位姑姑,当下发了狠,绝对不能给自家王爷丢脸,越发勤快起来。
那边将春巧和长史派了出去,秦康乐稍微安点儿心,让百姓什么护着自己的地都是虚的,真正的原因是她怕这一路上有匪患,真正的匪患她不怕,她怕的是各地世家佯装的匪患,劫走些马比劫走死物容易,毕竟一旦人群乱起来,让马惊惧从而乱跑简直不要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