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下,你教我!”陆落道,“我有龙蛊!”
桑林珠问陆落为什么,陆落就说了点她和忠武侯的恩怨。
忠武侯半夜爬到陆落床上,一次可以侥幸,两次、三次呢?
陆落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桑林珠也气愤。
她帮助了陆落。
陆落用龙蛊为母蛊,给八千将士下了苗疆那种虽然可怕却又治病的蛊毒。
下完之后,陆落彻底瘫软,手脚冰凉,龙蛊用力过度,软软歇在陆落的身体里。
当龙蛊耗尽体力的时候,就需要陆落滋养它,这时候陆落就会全身发软冰凉。
昨晚下完蛊毒,陆落打坐了一整夜,都没有恢复过来。
她被颜浧扛着,身体其实很虚弱,桑林珠见她软软趴在颜浧的肩头,还以为她昏迷了。
其实桑林珠猜得不错,陆落被倒扛在肩头,又被颜浧快步带着出去,摇摇晃晃中,她是昏过去了。
颜浧气极,带着她一路出了闻乐喜的院子时,翻身上马,仍没有放下陆落,将她扛在肩上,快马奔驰去驻地。
等他下马,准备把陆落放下了的时候,陆落已经晕死过去了。
她浑身冰凉。
颜浧大惊。
他扶正了陆落,见其双唇惨白,毫无血色,一张脸在银发的映衬之下,更加雪白,像个雪娃娃。
一点活气也没有了。
“落落!”颜浧的怒意瞬间消弭,紧张将陆落抱进了他的大帐。
大帐没有守卫。
整个驻地都弥漫着一股腥臭气息,令人作呕,所有人都在腹泻,拉的不是屎,而是白色的虫子。
他们全中了蛊毒!
现在,只要一队两百人马,提刀进驻地,就能砍瓜似的砍了颜浧这批身经百战的精锐。
这些人个个用血肉之躯,替苍生挡过敌人的利箭和长刀,马革裹尸才是他们的下场,而不是死在蛊毒之下。
颜浧痛心疾首。
陆落对他的将士下手,触及了他的底线!哪怕颜浧是术士,他也极其敬重这些用鲜血换来平静安乐的将士们。
他大怒,一路上怒火怎么也平息不了,就把陆落扛了一路。
哪知颠簸中,陆落居然快没了气息。
颜浧又心疼了!
“落落!”颜浧抱着她进了大帐,轻轻拍她的脸,呼喊她。
见陆落有进气无出气,颜浧心就提了起来。
她也是术士,怎如此不经颠簸呢?
“来人!”颜浧喊了声。
蒋凡应声进来。
蒋凡是颜浧的亲信,时刻跟随其左右,昨夜和颜浧一样,住在忠武侯府,而不是驻地,他没有中蛊。
“去烧热水来。”颜浧道。
蒋凡却为难了。
驻地没有水井,烧水是远处的河,昨晚到现在,这八千人拉个不停,那河里现在不知是什么玩意儿。
“将军,河水污浊,只怕.......”蒋凡为难道。
颜浧这时候也想起来了。
可陆落的身子是冰凉的,她的面颊和唇也是冰凉,像在寒冬腊月冻了一晚上。
“出去。”颜浧对蒋凡道。
蒋凡出去之后,颜浧就脱了自己的盔甲,以及他的中衣,赤着上身抱着陆落,上了他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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