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被他一吓,乖乖地站住了。
林大老爷得意洋洋地说道,“瞅瞅!我就说……这马儿要听洋文!平日里你也不跟我和兰儿好好学学,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买买买……”
林大太太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林岳贤,惠怡眉和林月兰则死命地忍住了笑。
但难得林大老爷思维清晰,反应敏捷,林大太太虽然被他奚落了一顿,可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
她迟疑地说道,“……刚你怎么说来着?死……死逗?我怎么觉得这么逗呢……这,这死逗啥意思啊?”
林大老爷习惯性地摸了摸胡子,突然意识到自己下巴上的那络胡子已经被剃得干干净净了,便有些不自在,吼了老妻一声,“你的发音要标准……要像我这样说,死逗……死逗你懂吗?唉,死逗……不对不对,你说得不对,你看你那马都不肯理睬你……它都没听懂你说啥。算了算了,你别学了!你根本就什么也不懂!”
林岳贤,惠怡眉和林月兰三个人已经笑翻了。
一家人在跑马场玩得开开心心的,人人都出了一身大汗。
折腾了一上午,大家也觉得饿了,再一看时间也差不多到了饭点,这才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前呼后拥地去了隔壁静月湖公园的宜景餐厅。
林岳贤已经在这里订了个带着小小庭院的贵宾包间。
林月兰直吵着要自己烧烤,便又有侍应生抬了烧烤架,炭块,铁架铁签和各式调味品;以及肉块,鸡腿,茄子,蘑菇之类的过来……
林大老爷乖乖地坐在庭院里,像个孩童一样,小小声地向惠怡眉要求着,说他想学西洋的油画。
惠怡眉大为诧异。
但转念一想,林大老爷其实也是个热爱艺术的人。更何况精神科的医生还对惠怡眉说过,在他精神大受剌激的时候,多找一些精神上的寄托,多做些有益身心的事情,对恢复和稳定他的病情是有好处的。
所以惠怡眉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得去学校请个专业老师回来教公爹才是……
林大太太则围在女儿的身边看着她手忙脚乱地烧烤。
“得翻面儿了,不然就糊了……你都没放盐,这能好吃嘛!哎……得先刷油啊了!这不是跟炒菜同一个道理嘛!炒菜得先在锅里放油,你这劳什子烧烤,不刷油直接烤,那不是烤糊了……”林大太太喋喋不休地说道。
林月兰被急出了一身的汗。
“娘,您帮帮我嘛!”林月兰不依道,“您就站那儿看着干什么啊……”
林大太太撸高了袖子,果然上前帮忙去了。
林岳贤看着父母妻子妹妹如此相亲相爱的模样,心中十分高兴。
不大一会儿,林月兰就把所有的食材都烤好了。
林大太太挑挑捡捡的,勉强选了一小部分不算太焦的,看上去能吃的东西,用盘子装好端到了桌上,还打趣女儿道,“要是指望你啊,咱们今儿可就要饿肚子了!子谦啊,可要记着给你爹点碗寿面!”
林月兰不依地喊了一声娘……
林岳贤则笑着说了声,“……知道了。”
众人分食了林月兰烤的食物。
咸,苦,焦……那些食物的滋味儿可真不敢恭维!
众人一边吃一边取笑林月兰,她虽也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只是佯装嗔怒,并没有真正的生气;不多时,侍应生送了林岳贤点的菜上来,大家这才高高兴兴地吃了起来。
先前骑马也累了,所以大家的胃口特别好,热热闹闹地吃完饭以后,林月兰还有些舍不得走,便又吵着要去打高尔夫球。
惠怡眉见林岳贤皱起了眉头,怕他责怪林月兰,便站起身对说道,“走……我和你一起去,我也去看看。”
说着,姑嫂俩就一块儿走出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