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老夫人,快去叫太医啊。”
“对,对。快去叫太医。”安氏被这忽然的变故吓了一大跳,惨叫着就朝着丫鬟打了过去。
被吓傻的丫鬟这才反应过,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跑去。
而吐血的老夫人,也是一脸的震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忽然眼皮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整个屋子的人乱哄哄的,跑的跑,叫的叫,哭的哭,喊得喊。
整个屋子里面乱的一塌糊涂,只剩下站在屋子中间的冷如凝,一脸淡然自若……
荣国公一脸肃然的坐在这大厅之中,下面左右两个位置,坐着的是这府里面的两个爷。
二爷冷萧然还有三爷冷启然却是一脸的担忧加上怒然,正坐在下首。
剩下的女人,都安安静静的站在起丈夫父亲身后。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荣国公看着自己一个人坐在下面位置的大孙女,一双眼睛锐利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向懦弱的大孙女会忽然变得这么的喜欢生事?
“祖父。”冷长喜忽然出声,脸上满是担忧,就好像十分担心冷如凝一样,一双眼睛水雾雾的看向冷如凝。
“现在,不是责备大姐的时候。还是等太医出来,现在老夫人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荣国公听到这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个二孙女。
只见这一向就与人为善的二孙女乖巧的站在自己父亲身后,一双眼睛满含担忧的看着冷如凝。
看向自己时,却带着几分恳求。显然,是在为堂姐冷如凝求情,希望自己不要苛责堂姐。
冷萧然和冷启然都看向冷长喜,眼底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这才是大家小姐应该有的气度和心性。
“二妹妹这话出言,倒像是衙门里出来的。怎么我什么事情也没做,二妹妹一句话就要定下我的罪了?”
冷如凝怎么会听不出冷长喜的潜台词,刚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要不是她是当事人,都要为冷长喜这精湛的演技鼓掌了。
“长喜,既然如凝不领情,你就不要多言了。”刘氏一脸愤慨的拉住冷长喜,义正言辞的怒声说道。
“如凝,二婶婶自小看着你长大。可你为什么越长大脾气越是古怪呢?
就算你不喜欢来老夫人这边,可老夫人说的话都是为了你好啊。
你怎么就能将老夫人气的……气的吐血呢?你……二婶婶真的是看错你了。”
刘氏一边说着,一边情绪激动语带哽咽的怒斥起冷如凝来。
一旁的冷长喜也忍不住浊泪满腮,一张清丽脱俗的容貌加上梨花带雨的哀愁,只让人心底怜惜。
冷长欢则是在一边,怒目圆瞪,不忿的看着安然端坐的冷如凝。
冷萧然冷然的看了一眼冷如凝,接着又转过头去。
而三房冷启然这一家子,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一副冷眼旁观的架势。
安氏和冷贝儿这母女一直打着眉眼官司,只等着看大房这剩下的“孤儿”怎么和二房斗起来。
冷长喜看着还一脸淡定的冷如凝,心底却是笑了起来。
冷如凝,既然你不想要做我手中的棋子。
那么,我只好现在就让你出局了。只是,这出局的代价,却是要你的命。
“二婶婶,你既然说从小看着我长大,那自然也应该记得,我的性格是什么样子的。
我可曾忤逆过长辈不曾?我可曾不敬过长辈不曾?
我是老太太的孙女,可是我亦是时时刻刻关注老夫人,只每月都选老夫人最喜欢的东西送过来。
哪一样老夫人不喜欢?初一十五,我亦是到老夫人这边来请安问好。可曾发生过不悦?
二婶婶说为了我好?怎么忽然却将这么大的一个罪名戴到我头顶上呢?”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也不由深思起来。
以前的冷如凝的确不敢这么做,对待长辈总是恭敬顺从的。
老夫人也从来都没有当面不喜过冷如凝的东西,总是收下的。
以前的问好,众人也都在场。老夫人的性格一向张扬,却也不曾和冷如凝发生过不合。
而且,要真的是长辈为了小辈好,这么会将这样的罪名宣之于口?
“老夫人之前就曾和我说过,你总是对她不够尊敬。
大姐,现在你是在逼问我娘吗?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
明明就是你将老夫人给气成这样子的,你居然到现在还狡辩。”
冷长欢可没有冷长喜和刘氏那么好的性子,一下子就炸开了。
冷长喜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一双眼睛满含不忍,贝齿轻咬下唇,颤抖着说道。
“大姐,若是你认错了。老夫人和祖父都不会苛责你的,可是为什么你……”
“四妹妹,老夫人既然与你说过,那是什么时候说的什么地点什么时间还有谁听见,你可能说个清楚明白?
我并不是在逼问二婶婶,只是二婶婶三四句话就要将我这一辈子毁掉。
我却是不能答应的,我这命是父母给的,岂能被他人随便一句话就断我的生死?
抬头三尺有神明,二婶婶二妹妹四妹妹可敢发誓不曾?可是我真的气了老夫人的?”冷如凝幽深的眼眸里面带着一份迫人的冷冽,直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