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凝的话,直接将刚才冷赫然想到的借口给推翻了。
要是真的好心想要去接侄女,怎么会打人,怎么会让她出丑?这样相互矛盾的举动,让冷赫然的行为更加的让人疑心了。
冷赫然看着自己父亲阴沉的眼神,知道自己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是自己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怕自己就要背上欺压侄女的恶名。
权衡之下,冷赫然将自己袖子里面的纸条给拿了出来。递给自己的父亲,感受到自己父亲看着自己的眼神,心底思忖着开口说道。
“父亲,儿子当真是担心侄女才会这么做的。若是不然,我怎么会不休息,特意赶出府外去寻找呢?”
荣国公接过纸条一看,发现那残缺的纸条上面赫然笔迹挥洒的写着几个字。
冷如凝出城去。
冷赫然还留着一个心眼,他知道如今荣国公对待刘元正依然没有了以前的结缔。那么,想要用刘元正刘睿溯来给自己做证明,依然是不可能了。
甚至,一个弄巧成拙,还有可能让荣国公怀疑自己还在和刘元正暗中勾结。这样岂不是自己也落下了罪名。
所以,冷赫然在将纸条递给荣国公的时候,却是偷偷的将纸条撕成了两半,将刘睿溯的名字隐去了。
“这纸条哪里来的?”荣国公看着这上面几个字,问道。
“是门房深夜送进来的,说是给我的。我看了之后,担心如凝所以才出门去的。”冷赫然一边说着,脸上一边出现了担忧的神情。
这么说来,冷赫然的解释的确解释得通了。荣国公点了点头。
“二叔,你收到的纸条上面有写署名吗?”冷如凝问道。
冷赫然恼怒冷如凝这么多话,只是荣国公在上面看着却也只能继续装作关心的说道。
“没有。”
这话一出,冷萧然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没有署名,就凭着几个字,你就出府了?而且,就算是担心如凝。这么需要到打伤奴才?
我是如凝的父亲,怎地那纸条却不是给我的?你拿到纸条,怎么不与我和父亲说?”
冷萧然一下子就将冷赫然的问题给推了回来,在知道冷赫然这个二弟对自己女儿到底是怎么样的狠心之后。
让冷萧然相信自己仿佛是豺狼一样的二弟会忽然关心起自己的女儿来,冷萧然却是不相信的。
冷如凝看着自己父亲维护自己的摸样,脸上一笑。
自己的二叔打算打出亲情牌吗?可是他怎么没有想想,他的亲情已经在之前的一次次设计之中被透支了。
冷赫然辩解道:‘我是担心如凝被挟持了……“
“二叔,当时我有让陌香说,我不想要出去。”冷如凝开口打断。
冷赫然瞪了冷如凝一眼,这丫头当时躲在马车里面根本就没开口。要不是看陌香那个死丫头神秘兮兮的摸样,他也不会直接上去动手。
是他心太急,可是也是冷如凝算计的太好了。
看着自己二叔脸上的不甘心,冷如凝却是置若未睹。冷赫然凭什么以为,自己会为他找台阶?她要的,就是让自己这位自以为是的二叔明白,想走的太快,是会从台阶上面掉下去的。
“二弟,你究竟想要对如凝做什么?”冷萧然喝问道。
老太太和小文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可是两个女人却是都站在了冷如凝的身边。一时之间,冷赫然俨然就变成了众矢之的。
“祖父,我从宫中回来,二叔怎么会得到消息说我出城去了?我好端端的出城去做什么?二叔这样不分缘由将我的奴才毒打。
孙女知道因为二婶婶的事情,二叔怨恨我。可是,查清楚是谁下毒害了祖父的事情,我却是不能容忍糊涂了的。
要是当时我没回来了?二叔打算怎么对我呢?和当初二婶婶一样,说我不清白了吗?”
冷赫然像是被踩到痛脚一样,豁的大声怒道:“刘氏做出错事是她糊涂。我哪里有怨恨你的道理?
咱们是至亲骨肉,我做什么要害你?”
冷如凝冷笑一声,“祖父,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还不够吗?我是从宫里面出来的,二叔说担心我,却不是去宫门口接着我?
而是直接在路上,对我的奴才动手?这纸条上面没有署名,淡淡是几个字,就足够二叔对我的人动手?
二叔当时可说说了,看看我这个福佑县主是怎么累了?难道不是知道我在里面了吗?”
冷如凝的话句句在理,跟冷赫然一比,两个人都是各持道理。可是,冷如凝却是有两个受伤的奴才。虽然说伤的都不重。
可是,动手在先的冷赫然现在就算说再多,也只是苍白而已。
“我的担心……”冷赫然还在努力解说着,可是他眼底的恼恨已经掩饰不住的在脸上浮现了。
“老爷,这件事情是发生在如凝出宫的时候。”老太太开口说道。
冷如凝低头一笑,这是老太太在帮自己一把。
荣国公将那纸条捏在手心,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那几个字,怒声喝道。
“赫然,给如凝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