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是将人的好奇心更加的勾了起来。皇上的确可以让这些人都离开,可是却不能管住每一个人的嘴巴。
冷如凝笑了笑,冷长书这话,听起来就不是他自己的。要是冷长书的本性的话,肯定是愿意看着这件事情越闹愈大的。
“有什么话,你直接说。”皇上果然没有同意冷长书的话,而是沉声开口说道。
刘元正就跪在冷赫然的旁边,听到了皇上的话,他的嘴角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今天的事情,事关国家大事,若非逼不得已,我不敢在皇上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诛心之言。”
冷长书的脸上一派的大义凛然,他朝着自己的祖父方向看了看,沉吟了一刻,仿佛是做下了什么难以抉择的决心一般,大声喊道。
“草民要状告当朝荣国公,谋逆不轨,勾结彦薨国,意图谋害大燕江山社稷。”
“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皇上冷声喝道,语气里面带着的是难以掩饰惊天巨怒,而荣国公府的人,已经全部呆立在了当场。
冷长书说了什么?他要状告荣国公,他的亲生祖父?
冷长书却是迎着众人惊呆的目光,再次大声的喊道:“是的,草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草民想要状告的,正是当朝荣国公,草民的亲生祖父。”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坚定的非常的固执,喊出来的话也让外面围观着的百姓听得一清二楚。
皇上怒声喝道:“自古以来从未听说过孙儿告祖父的,你可知道,你这是大逆不道。按照律法,你会成为第一个罪人。”
大燕在皇上登基了之后,就新增了许多的律法。其中就有不肖子孙,最严重的情况可以直接处死。
冷长书听到皇上在说到罪人的时候,脸上闪过了几分的惊慌。他的眼神求助的朝着自己的旁边看去,就看到了自己舅舅和父亲的头顶。
没有人给他指使,可是冷长书在转头看到跪在自己旁边的冷如翰的时候,却是喊得更加的大声。
仿佛,只要是他的声音小了一点,就会让他的话听起来不是真的一样。他挺着腰背,声音大到外面的百姓都可以听到。
“草民愿意在将荣国公做出来的事情说出来之后,接受皇上给予的任何惩罚。”
“包括死?”皇上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冷长书颤抖了一下,却是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
坐在旁边已经被吓得一身冷汗的京兆尹就听到了皇上一身断喝,“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将你想要说的事情都说出来。
京兆尹,你今天就给朕好好的审理这件案子。朕就坐在这里看着,要是有半分的差值,朕就为你是问。”
京兆尹打了一个冷战,今天这事情居然就交到他的手上了?
只是,案子难办皇上开口也需要他京兆尹赴汤蹈火。
冷如凝可以清楚的看到京兆尹的脸上,就写着四个大字。
人艰不拆。
京兆尹冷声问道:“冷长书,在本官这里,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有一个真凭实据。既然你是想要状告荣国公,那么现在你就将你的证据都拿上来吧。”
外面的百姓原本在听到冷长书要状告自己的祖父的时候,就已经是喧哗一片,现在再听到京兆尹的话,却是慢慢的都全部安静了下来。
冷赫然想要开口,可是他完全就不知道冷长书为什么会这样子做。
在被赶出了荣国公府之后,他们却还是荣国公府的子孙。就算冷赫然想着重重的算计,可是他想要的却是最后能够掌握荣国公府,而不是将他从懂事开始就居住的府邸给摧毁了。
冷长书却没有半分的迟疑,朝着地上一磕头,就从自己的身上慢慢的摩挲出来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那东西看起来黑漆漆的,是木头做的,冷如凝定睛看去,这才发现那居然是一个小小的乐器。
冷长书进去大牢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将他的身上搜查一番。而这样小巧的东西,还不如冷长书身上的一个玉佩值钱,自然就没有被大牢里面的衙役给收走。
众人就看着冷长书将那小小的东西把玩在那手上,接着,就是一个细小的咔嚓声响,是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冷长书将手上的东西一分为二,就看到这乐器成为了两半。接着冷长书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橙黄的纸张,对着坐在上面的京兆尹高声说道。
“这是当初,定国老侯爷的书信。”
冷如凝眼睛猛地瞪大,这东西怎么会在冷长书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