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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是‘实验副产品’？”瑟利斯特皱起了眉，“什么实验？”

“作为一个对人类充满好奇的外星文明，在地球搞点人体实验什么的也很正常对不对。”何霄摊了摊手说，“按照规定的流程，像他们这样的实验副产品应该被销毁，是你觉得他们和普通的人类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好心让他们活了下来，并且将他们分散送到了世界各地的孤儿院，正常情况下，他们应该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世界上还存在着和他们从同一个样本克`隆出来的‘兄弟’，不过这件概率极低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要告诉他们真相吗？”

瑟利斯特想了想：“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他们比较好。”

“你决定，我的陛下。”何霄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另外，你觉得方景瑜这人怎么样？”

“和蓝很像。”瑟利斯特说。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瑟利斯特茫然地看着何霄，不知道对方到底想问些什么。

何霄抱歉地笑笑，和人类相处得久了，有时候他反倒不习惯有话直说的方式了：“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方景瑜，你会不会喜欢上他？毕竟他也很照顾你，就和付云蓝一样，而且他比付云蓝更加温柔、细致、有耐心。”

“我不知道。”瑟利斯特诚实地回答道。

“也许你可以试试。”何霄说，“在过去的环境里，你的周围并没有什么出色的人物，也许那个时候付云蓝是成为伴侣最佳的人选，但是现在一切已经不同了，他并不是你唯一的选择。”

“……为什么你要和我说这个？”

“因为好奇。”何霄笑着说，“你怀疑你的选择并不是自由意志的结果，我也怀疑这一点。”

瑟利斯特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他没有工夫去细想到底是哪里不对，因为“选择并不是自由意志的结果”这个可能性，果然还是让他非常介意。

***

“就是这里。”方景瑜右手打着石膏，有点艰难地蹲下来，拨开了地面上的沙土，摸索着找到一个拉环。

周围的士兵帮他把拉环打开，隐藏在沙土中的入口就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一队士兵鱼贯而入，已经换了一身军礼服装束的瑟利斯特也在护卫的簇拥下走进了这个阴暗的地道，虽然按照付云蓝的意思是想让瑟利斯特先回到基地去，但瑟利斯特却坚持留了下来——如果呆在何霄身边都不能保证他的安全了，那留在基地也没什么意义。

和其他的避难所一样，在通道的尽头，等待他们的是一扇好几吨重的大铁门，方景瑜在一个传声器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希望引起里面人的注意。

这是一个结构非常原始的传声器，由一些埋在石壁里的铜管和喇叭组成，也不知道这里的人们是付出了多大的伤亡和代价之后，才弄明白只有这样原始的设备能保证声音的真实性，不会受到吞噬者的信号干扰。

敲完了那个铜管以后，过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回应，方景瑜忍不住喊了起来：“是我，方景瑜，里面有人吗？”

由于基地的士兵们纪律严明，没有发出任何嘈杂，所以方景瑜可以勉强听到从里面传来了一些瓮声瓮气的声音，有人在说：“听起来好像真的是他？”

也有人说：“这一定是个阴谋，他不可能活下来的。”

还有人说：“说不定是他当了俘虏，被迫着来骗我们开门的，大家不要相信。”

方景瑜气愤地敲了一下铜管：“我是那种会乖乖成为俘虏的人吗？”

“说的也是……”里面的声音响亮了一些，质问起了方景瑜，“可你是怎么从变异人的手里活下来的，又怎么从被炸塌的避难所里逃出来，除非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们不能冒险开门。”

“是瑟利斯特。”方景瑜说，“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他之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用他的特异能力杀死了变异人，救了我的命，然后蓝盾基地的军队挖开了坍塌的避难所，把我们带了出来。”

里面传来了一些嘈杂的交谈声，显然没有一个人相信方景瑜的话。

“看来交涉失败了。”何霄显然认为没有必要再拖延下去，“叫里面的人离开门边，开始破拆。”

随着他的命令，就有士兵上前用激光焊枪开始破门，没过多久，半米多厚的铁门就被硬是焊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