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纵是再笨,也明白临渊在怀疑她的身份,故意试探她。但他既然还在试探,就证明还不能百分之百的确认。
而只要他还没有确定,她就还有机会翻盘。
临渊又盯着她看了半晌,大约是南宫九眼中并没有他所想要看到的情绪;亦或是,由始至终,她的应对和反应都拿捏得太过恰到好处,再直白点说,是南宫九的演技实在太好,他并没有再与她多做纠缠。
“兄台要找的人应该就在前方了!如此,在下眼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没有了兴致,他甚至连多留一刻的耐心都没有了。
话说完,不过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南宫九虽说早已习惯了他来无影去无踪的行径,但见他走得这般干脆果断,心中却有种难言知觉。
一时之间,院中再度空空如也,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自己的院子里多了两个陌生人,他仍可说走就走。
一连几次相遇,他言谈举止之间总也轻挑纨绔,即便在笑,她却清楚看到他眼中的疏离。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很想知道,到底有没有什么,是他真正所在意的?
再或者,她这两日里的担心,担心他会认出自己,根本就是自作多情。
南宫九站在回廊中发了会儿呆,不一会儿,便听得江如画的声音传来。
“小酒!我在这儿!”
临渊并没有骗她,江如画确实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只需拐个弯,便能看到。
收回思绪,南宫九快速奔至江如画身旁,就地为她检查了一下腿脚。
“骨头没断,脱臼了,你别动,忍一忍!”冷静的为江如画确诊,南宫九丝毫未有迟疑,一手托住江如画的左腿,另一只手微微用力。
伴着江如画的一声尖叫,一声轻响过后,南宫九就地折了一把树枝,撕了衣裳下摆,为江如画固定腿部。
这期间,她一句话也未有说,表情较平日里沉静严肃了许多,看得江如画细眉微皱。
“小酒?你怎么了?”
南宫九没理她,自顾自绑着手中的布条。
江如画眉毛皱得更厉害,正要开口再问,南宫九却已是抬起头来。
“下一次,你若再这般胡闹,我便不管你了!”由于变了声,再加之易了容,南宫九此刻话一出,江如画当即微微一愣,竟是失神道:“小酒,你这个样子,我都要以为,你是我的夫君了!”
听得江如画所言,南宫九嘴角微微抽搐,继而白了她一眼。
“逗个鸟儿也能那么较真,最后弄成这个样子,日后谁若是娶了你!谁便要操碎了心!”
对于南宫九的奚落,江如画十分不以为意。
“小酒,你放心好了,我的眼光很高的,若连这点麻烦都解决不了,那便不配做我江如画的人!”话毕,她又若有所思的看了南宫九一眼,朝她抛了个媚眼。
“当然,你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