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竣现对方的异常,暗自奇怪,心里生出几分警惕,难道外面在这一个时辰之内生了什么事不成?从通道离开武阁之时,带路弟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成师兄,你真的击败了卢仲铭?”
洪竣脸色愣了一下,点头道:“确有此事,不过师弟是如何得知的?”
那带路弟子顿时眉飞色舞,眼里还有几分敬意,兴奋道:“就在成师兄进入武阁之时,这个消息就已经传遍门中上下,现在已是无人不知了,听说还惊动了掌门。半个时辰之前,杨师伯还亲自到武阁来寻师兄,据说要拿师兄问罪,不过被师祖打走了。”
“原来如此,多谢师弟告知。”
洪竣面上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心头一跳,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打败了卢仲铭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牵扯到了两位凌虚期修士。他暗暗叫苦,本想一出武阁就远走高飞,现在看来,那个季延说不定就在外面等着自己,有话要问。
那个带路弟子不知洪竣的苦恼,高兴的说道:“那个卢仲铭仗着自己是掌门徒孙,在炼体三重以下的内门弟子之中横行霸道,成天趾高气昂,跟我们师祖一脉的弟子过不去,不知有多少同门受过他的欺侮,这次成师兄狠狠教训了他一顿,真是给我们出了一口气。”
洪竣心中恍然,原来卢仲铭竟是擎天门中的害群之马,难怪击败他之后会有这种效果。不过卢仲铭如此行径,擎天门上下却拿他没办法,肯定背后有人支持,说不定是故意放任他为之,现在被自己打伤,这笔账却算到了成南晖头上,将来成南晖在擎天门里恐怕难以安生了。
正在洪竣寻思之间,两人走出了通道,守在二楼的几个内门弟子齐齐看来,目光都落在洪竣身上,一个个脸色都很是和善。
这些弟子皆是季延座下一脉,与成南晖算是自己人,当即就有几人上前向洪竣贺喜。
洪竣谦言数句,恨不得马上离开武阁,正要辞别,却听到三楼上面传来一声响动,接着一个文弱书生般的青年从楼梯走下来,目光一下子锁定了自己。
洪竣心里“咯噔”一声,头皮麻,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他不敢用正眼去看对方,知道此人肯定就是那位凌虚期修士季延了。
果然,在场所有的擎天门弟子躬身行礼,齐声道:“拜见师祖!”
洪竣反应敏捷,同样跟着行礼,动作没有一点的迟疑。
“不必多礼。”季延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和,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问道:“你便是成南晖吧,彰儿倒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
“正是徒孙成南晖,拜见师祖。”洪竣恭恭敬敬的再一次躬身拜道,低下头去,让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脸,心里忐忑不安,他的感知非常敏锐,现一道无形的力量在自己身上扫视,想必是季延正在打量自己。
此时此刻,洪竣的心神紧崩到了极点,他完全可以通过光脑控制住自己全身血液流动和心跳频率,甚至脸色也毫无变化,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在表面上流露出了一些不安,声调也故意有一点走音,就像一个默默无闻的弟子初次见到师祖那样紧张,显得更加正常。
洪竣考虑到了一切细节,心里只求太虚易形术真的如同周流六虚神隐篇里说的那么神奇,连高出自己一两个大境界的修士也不能看出破绽。
终于,季延收回了目光,轻声道:“嗯,你的事我已听说了,做得很好,要继续保持下去。若是在修行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让你师尊带你来武阁请教我,不过只限每月一次。”
短短几息时间,却让洪竣感觉有几年那么漫长,紧崩的心弦微微一松,知道自己成功欺瞒住了对方,脸上露出狂喜之色,感激道:“是,弟子谢过师祖。”
旁边的内门弟子听到这话,均是神色震惊,然后羡慕的看向洪竣。每月一次向师祖请教修行难处,这是师祖的亲传弟子才有的资格,连一些真传弟子都没这么好的机遇,换言之,师祖是要把成师兄当作亲传弟子来培养了!
若不是季延师祖还在此,这些内门弟子都在上来道贺了。
“你去吧。”季延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往三楼。
洪竣趁着身边的弟子还没回神过来,连忙下了二楼,跟那位守在门口的刘师叔打了一个招呼,飞快离开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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