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都没说话,车子开得四平八稳,一路畅通无阻。
等到了公寓小区,他又沉着脸,将她抱了下来,等到了公寓门口。
他才放下她,门一开,拉着她就进去,压到了墙上,狠狠的亲吻。
他的动作急切又热烈,一瞬间,将她的呼吸都给剥夺了。
他巧妙地避开她的肚子,按着她的后脑勺,将舌头顶入她的口腔,粗鲁的勾着她的舌尖儿,舔舐着她的口腔。
唐夏像是脱水的鱼,在他的动作下,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松开她的唇,又将吻落在她的脖子上,从上吻到下,又从下吻到上。
孕期敏感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番挑/逗,唐夏很快化成了一滩水。
沈先生到底还是知道唐夏现在的情况,尽管身体已经情动,他还是理智的强迫自己停下了动作。
喘息声在唐夏耳边显得特别的突兀,她红着脸,微微撇开头,垂着眼眸,不去看他。
沈先生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掰过来,盯着她水润的眼睛,咬牙道,“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对未来没有任何期待,可我遇见你之后,开始期待跟你的婚姻,期待我们的孩子,期待即将到来的每一天,哪怕是吵架,也是令人回味的美好。”
“是你在我犹如死水一般的生活里,注入了活力,你现在想抽身离开,妄想!”
唐夏看着他犹如困兽一样的表情,低声嘟哝道,“说分手的是你,我可没说。”
沈先生瞪她,“还敢犟嘴?”
唐夏讪讪的闭了嘴。
他们身体紧紧地相贴,沈先生下身硬邦邦的戳着她的小腹,她红着脸,不自在的往后缩了缩。
沈先生呼吸粗重了一下,低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你撩的火你来灭!”
…………
事后,唐夏谷欠哭无泪的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她不是找他“算账”吗?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她看着自己通红的掌心,闭上眼睛,再也无法直视这只手了。
沈先生从浴室出来,换了身干净的居家服。
唐夏瞧见他,立刻将目光挪到一边,低头戳着怀里的靠枕。
沈先生大步走过来,挨着她坐下,拉过她那只手,看了看,低声在她耳边道,“便宜你了,要是有下次,我……”
唐夏从桌上拿了个桃子,塞进他嘴里。
沈先生咬了一口,将她拉过来抱进怀里,“说说看,是谁在你跟前煽风点火的。”
“算了,不重要了,他不是也没成功吗。”
唐夏实在不想提殷承安,不过这件事,倒是让她跟沈先生之间的关系更亲密了些,也给她敲了一记警钟。
见她不想再说,沈先生也没追问,而是道,“以后,离殷承安远一点,我跟你的肾脏配型完全不符,按理说,他也不可能才对。”
“你的意思,是他骗我?”
唐夏皱起眉,“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不清楚,总之,离他远一点就对了。”
唐夏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问道,“殷占轩那里你……”
“他已经知道了,”沈先生扭头望着她,“可这也改变不了任何。”
“对我而言,他只是提供了一颗精/子,一个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责任的男人,凭什么要求我认他,要是哪天,他公司破产了,我倒是不介意,丢几个钱给他,就当是还他给我这条命,彻底了断。”
他顿了顿,认真道,“我跟殷家,没有任何关系,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除了我自己,谁也不能代表我发表任何言论,我还是,你的丈夫,值得你依赖信任的人。”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是你先告诉我的话,我或许就不会想那么多。”
沈先生绷着脸,抿唇道,“不是你说讨厌殷家的人,这辈子都不想再跟殷家的人有任何联系”
唐夏……
“我什么时候说的?”
沈先生……
他磨着牙,恨不得扑过去,将这个可恶的小女人咬一口。
就是她几次三番的说讨厌殷家人,害得他一直不敢开口说,现在居然忘得一干二净,早知道,他也不必纠结这么久!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沈先生才道。
“安心养胎,医院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下个月初,我们就去医院待产,肾源已经有消息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重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下个月初……,还有半个月?”
唐夏惊讶道,“会不会太早了点。”
她以为要到中旬呢,预产期在下个月下旬,月初去,岂不是要医院那种地方呆二十多天,那哪儿受得了。
“头胎,还是慎重些。”
沈先生轻描淡写道。
其实他是担心唐夏的肾脏负荷太重,早点来医院,万一有点儿什么,能早点儿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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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雪蓉离开两天后,殷占轩这边才得到消息。
他没想到沈濯云动作这么快,他甚至都查不到张雪蓉离开的航班,不能确定她飞往何处。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动作,有多鲁莽,完全是打草惊蛇,让沈濯云对她起了戒备。
如今张雪蓉这条重要的筹码没了,他只能跟沈濯云正面谈判。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上赶着,要将财产送出去,却被对方弃若敝履,实在有些不是滋味。
他拉不下那个脸,这几天满心烦躁,刚巧丁妍来找他,两个人便又厮混到了一起。
情事结束,丁妍趴在殷占轩胸口,低声道,“占轩,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