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拐:“……”
孔繁权难得的替气团解释了一下:“这也不怪他们两个,对于他们两者而言记忆这种东西确实无关紧要。”又补充了一句,“能够记得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很了不起了。”
夭拐:“……那怎么办?”
“或许,我们可以去问一个人。”孔繁权若有所思。
夭拐:“谁?”
孔繁权笑了:“船长。”
夭拐立刻站起身来:“那我们现在就去。”
孔繁权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抚平自己微皱的衣领,“急什么,我们该去吃饭了。”
夭拐:“……”
——果然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扰到孔局的进食。
吃过了晚饭,夭拐和孔繁权便去找了威廉船长,夭拐自然是找不到船长室在哪里的,便由孔繁权带路,不过速度倒像是在饭后散步还拉着狗的那种,把跟在身后的夭拐急得够呛。
孔繁权和夭拐到达船长室的时候,威廉船长正好吃完了晚餐,看到孔繁权和夭拐过来,威廉船长脸露诧异,夭拐摸摸鼻子,毕竟今天上午威廉才去找过他们的。
孔繁权的目光在威廉船长的晚餐上扫过,笑道:“我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威廉船长你的。”
威廉船长点点头:“去我的舱室谈吧。”
这里还有好几个副手,人多耳杂,孔繁权要问的事儿虽然算不上私密,但是背着人点还是好的,省得被有心人听见起了戒备,毕竟对于阿德雷德号上的工作人员,他们还是有着疑心的,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似乎阿德雷德号都摆脱不了嫌疑。
孔繁权和夭拐跟着威廉回了船舱,作为船上的船长,威廉的船舱还是十分不错的,船舱内只有一张床,看来是威廉一个人居住。
“孔先生,你想问我些什么呢?我只是个船长,问问我如何行驶这巨大的邮轮我是蛮乐意回答的,可千万别问我那些我不清楚的内容啊。”威廉船长一边大笑,一边起了瓶红酒给孔繁权和夭拐各倒了一杯。
孔繁权并未推辞,顺口就喝了口威廉递过来的红酒,夭拐迟疑了一下,才抿了口手中的酒水,威廉注意到了夭拐的勉强,笑道:“怎么?是不是酒不合口味?要不我给你换一瓶?”
夭拐连忙摇头:“不是,只是我之前没怎么喝过酒。”
威廉恍然大悟,从迷你冰箱中拿了瓶果汁出来递给夭拐:“也是,看你的样子不算大,还小着嘛,不懂酒的美味很正常,小孩子还是多喝些果汁就好,以后有你品尝美酒的时候呢,不着急,不着急。”
夭拐不好意思的笑笑,没说话。
孔繁权开口说话,拉回了威廉船长的注意力:“其实我来,是想问问一件七年前的事情。”
威廉一怔:“七年前?什么事情?”
孔繁权转而问道:“对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威廉船长自打阿德雷德号起航,便是阿德雷德号的船长了吧?这么说来,威廉船长你在阿德雷德号上已经呆了有十年了。”
“可不是。”威廉船长憨厚一笑,“今年是阿德雷德号下海的第十年,想想就觉得时间过得可真快。”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有些疑惑。”孔繁权突然道,“我也坐过不少次阿德雷德号了,每次船上的人都不多,这次却很奇怪的有了这么多人,哦,对了,我听我的管家说,十年来,阿德雷德号满载也不过只有三次,这次是第三次,第二次是在三年前,而第一次呢,则是在七年前。”
孔繁权在说话,夭拐则在暗地里注意威廉船长的神态,不过从孔繁权开口到现在,威廉船长的表情都很自然,一点也看不出有说谎或是惊慌失措的表现,这让夭拐有两种猜测,要么呢,威廉船长说的都是真的,他确实是什么都不清楚,要么就是威廉船长的城府极深,口中也有一套完美的说辞,总之夭拐是看不出来的。
等到孔繁权话音落了,威廉船长才斟酌着开了口:“我虽然是船长,不过船上的游客这方面并不归我管,我下面是有人直接管理这件事情的,而我呢,只负责开船罢了,你说的这个,我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孔繁权笑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知道,我一向都不是什么好热闹的人,人一多,我就觉得不太舒服。”
威廉船长脸上带了丝歉意:“很抱歉不能帮助你,不过我想,你应该很乐意去直接找管理这方面的人,我想他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样,我让人带你去如何?”
孔繁权想了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