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我和凌鸢……”
“我都知道,小溪告诉我了。你先接电话,我去给你倒杯水。”
推开贺东海,把手机给了她后,起身往厨房走。打开灯,饮水机里倒了一杯冷水,一口口喝下,冷却自己的情绪,大脑一点点冷静下来。外面,贺东海坐在沙发上,接着凌鸢的电话,简单几句就挂了电话。
在贺东海挂了电话后,唐宛如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看着贺东海缓缓开口……
“东海……”
贺宅
“回来了,我给你盛碗汤。”
凌鸢坐在客厅等着贺东海,见他回来起身走过去,为了他,她愿意放下身段。伸手接过他的大衣,再递给佣人拿去挂好,一边温柔的开口。
“嗯。”
点点头,贺东海往沙发边走去。
没一会儿,凌鸢就端着汤过来,递给贺东海。
“少抽点烟,注意身体。”
“嗯。”
贺东海低头喝汤,只是敷衍的应了一句。凌鸢并不介意,虽然现在贺东海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多少热情,前天,她有暗示,但是他并没有准备和她做。她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的执着,都一个人这么多年了。都到了这把年纪了,心理的需求远远比生理的需求多很多。只要他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其他的都不重要。
“今晚,你先睡,我把画完成,明天史密斯带回英国。”
“好。”
凌鸢点点头,伸手接过他空了的碗,转身往厨房走,等折回来的时候,贺东海已经去了二楼的画室。
自己亲手给贺东海煮了一杯咖啡,走到画面外敲了敲门。把咖啡放下后,叮咛了一句,画完早点休息后,就离开了。他说和她好好过后,就把画室搬了回来。她曾在他出门后,在他画室看过,并没有那副画。
他是真的准备放下了……
夜,渐深。贺东海并没有真的画画,坐在画室里,想要平静的心,却一直未曾真的平静。念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他怎么能平静,又怎么能真的当作她已经死了。她,明明还活着,那么真实的被他抱在怀里。
他也知道婉婉说的是对的,只有当没有见过她,当她真的死在二十多年前的大火里,和凌鸢好好过日子,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贺以琛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叶予溪正靠在阳台边打电话,拉上的阳台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但却看着她只穿着一单打底套头毛衣站在外面,屋内暖气十足,感觉不到寒冷,但是外面温度早已经零下。
眉头蹙起,贺以琛迈步走过去。
“唐阿姨,爸去找你了?”
叶予溪准备趁贺以琛洗澡的时候打电话问问唐宛如的情况,电话打了很久,才打通。又怕贺以琛从浴室会听到,关于唐阿姨和贺爸爸之间的事情,唐阿姨并不想贺以琛知道。于是在电话接通后,就直接走到了阳台外,太专心和唐宛如说话,也忘记了寒冷。
直到,阳台门突然被拉开,叶予溪一惊。
“怎么了?”
贺以琛把大衣披在她的肩上,见叶予溪一副作贼被抓的表情。
“唐阿姨,你早点休息。”
唐宛如听到贺以琛说话,让他们早点休息,就挂了电话,她现在,也需要好好静一静。
“呜,好冷。”
挂了电话,叶予溪才感觉到寒冷,身体一缩,迅速的往贺以琛的怀里扑。两只小手直接往贺以琛的衣服里探去,刚刚洗澡出来的贺以琛胸口很是温暖。
“还知道冷?”
贺以琛被叶予溪冰冷的小手冰的皱了皱眉头,收紧双臂把她直接抱着进了温暖的室内。
“不要生气嘛,我下次不会了。”
叶予溪现在摸贺以琛的脾气,摸的那叫一个准。撒娇的把自己往他怀里蹭了蹭,看到唐阿姨和贺爸爸两个人感情路走的那样艰难,他们为了她和贺以琛,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她就越发珍惜和贺以琛在一起的幸福日子……
“唔唔,真的好冷,贺以琛,你帮我暖暖吧!”
叶予溪说着,身体就往他身上蹭,贴着她,把伸在他胸口的两只小手抽出来,开始扯着他的衣服。扯开后,脸就往上贴。贴着,故意用小嘴在上面磨蹭着。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叶予溪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双腿往他的腰上一夹,身体就往上蹭,搂着他的脖子,把唇贴了过去。
“这里也好冷,还有这里。”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摸,摸过这里说很冷,摸过那里说很冷。贺以琛被叶予溪主动撩的身体热了起来,看着她讨好的小脸,伸出双臂托住她,直接往身后的牀走去。
很快,叶予溪再也不说自己冷了,热的汗水湿透了身下的牀单,热情的夜拉开帷幕。
半夜,凌鸢睁开双眼,心中记挂着贺东海。掀开被子起身,披了件外套下了楼。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凌鸢放轻脚步走到画室外,看着画室灯还亮着,走过去推开门。
贺东海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凌鸢迈步走过去,准备叫贺东海到楼上去睡,刚靠近,就听到贺东海睡梦中叫着:“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