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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瑜跳了这么久的绳子,浑身又酸又痛,痛痛快快的的泡了个澡出来,半躺在软榻上让丫头给她擦干头发,浑身软绵绵的就不想出去再跳了。看着姬亓玉正捧着一本书再看,她就凑过去问道:“看的什么书?”
姬亓玉抬起头瞧她一眼,只见她半探着身子往他这边看,后头丫头也跟着探着身子擦头发,这姿势真是有些怪异,就笑着说道:“前朝内廷府录。”
徽瑜眨眨眼,“还有这种书?”这挺神奇的,她都没听说过这种书。看来是他最近接受内廷府,是对着里面的差事想要更深的了解,才会看这种书吧。不过能找到这种书,本身就很奇葩啊。
“有啊。”姬亓玉将书翻过来给徽瑜看封皮,“只不过这种书不对外流传,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自然是不能流传的,如果流传的话,岂不是把这里面的门道告白于天下,傻缺啊。
“那你怎么知道的?”徽瑜比较好奇这个。
姬亓玉看着她忽然一笑,面带深意,“我运气比较好。”
切,这是什么回答。徽瑜又躺了回去,丫头把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就散开晾着,然后躬身退了下去。
昭姐儿在隔壁睡得正香,这丫头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醒的时候也很好带,就是脾气不太好,有些急有些较真,徽瑜表示很头疼。屋子里散着徽瑜洗过头后清香的花香气,姬亓玉斜倚着软枕捧着书卷看得正入神,徽瑜就不由得想起了董婉这件事情。实在是屋子里太安静,她又晾着头发不能随意走动,不想点东西那也太难熬时间了。
夏冰玉跟姬夫晏近亲成亲生下的女儿,虽然一直有不妥当的流言,但是并没有特别夸张的,由此可以预见这孩子不是痴傻儿,也不是那种特别明显的有身体残疾的孩子。那么这种不妥当很可能就是这孩子反应比较慢,神经反射弧比较长,又或者说这孩子不伶俐。
夏冰玉的孩子也有七八个月了,这个月份的孩子虽然还不会走路跟说话,但是应该能很好地表达的自己的意思。支支吾吾或者摇摇摆摆的想要学着说话跟走路呢,这样的孩子比较正常,但是一直没听说夏冰玉的孩子有这样的倾向。宫里面是没有什么公开的秘密的,宁王妃也曾抱着孩子进宫给皇后娘娘还有德妃看看,这孩子既然公开露过面,见过的人自然就能瞧出几分来。只可惜尤嬷嬷没有往深了打听,最近宫里风声有点紧,尤嬷嬷也不敢顶风作案,自然是收敛了很多,徽瑜表示很能理解。
不过最让徽瑜觉得神奇的一件事情,就是前两天听到的关于夏冰玉的孩子被迫改名的事情。
这事儿怎么说呢?徽瑜也觉得夏冰玉摊上这事儿有点倒霉。大晋朝的公主跟皇子比起来地位差太多,所以关于跟公主名讳中的字相撞的事情并没有被禁制,但是若是与皇子相撞,就一定要换个名字。而且吧,夏冰玉生孩子在前,夏迎白生孩子在后,怎么说也是皇帝起名字撞了人家女儿的,可最后填了炮灰的却是姬凤久。说实话啊,徽瑜挺喜欢凤久这个名字的,凤凰比翼,久安长乐,寓意多好啊。
果然是原男主,起个名字都能合她的心意。
徽瑜自从怀孕之后,就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去想过原文的事情了。好像这件事情已经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了。她在这个时空的生活轨迹,已经远远的跟原文岔开去,原文中那不幸悲催的短命史,在她嫁给姬亓玉幸福越来越近之后,就好像变得如昨日梦境般渐渐消散。
原文中男女主强大的就像是一座高山,狠狠的压在她的头上,让她喘不过气来。现在还记得自己刚穿过来的时候,拼命的想要躲开那炮灰般的悲剧,****夜夜都在想着怎么逃生,那时候真的觉得日子过得特别的操蛋,太压抑还没人说,太危险又太脆弱。
什么时候事情发生了变化呢?
好像从自己嫁给姬亓玉之后,事情就变得慢慢的不同起来。他为她想得周到体贴,不管遇上什么难题,他都挡在她的前面,为她披荆斩棘,遮挡风雨。好像很久都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再被原文男女主给炮灰了,好像跟他生活在一起,就像是有了巨大的保障。
分明才嫁给他的时候,她还有极强的防御心,想着就算是嫁给他,自己也要护着自己不受伤。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都不去想这些了呢?
徽瑜记不清楚了。
是她进门后姬亓玉冷落了那些侧妃跟侍妾?
还是她怀孕生女这一年的时间内守身如玉?
其实她从没有讲过姬亓玉不可以去找别人,善妒这个词语她还不想给自己扣在头上,至少两人还没有山盟海誓非你不可的地步,这样的话她都不会说出口。姬亓玉也没讲过会为她不去碰别人,两人都没有提这件事情,在这一年之内,徽瑜连王府里其他的女人都极少见,在姬亓玉面前更是提也不提。提了她伤心,不提对大家都好,他要去找她们她也不拦着。
但是他没去,虽然是因为他有洁癖症,但是就这样她也开心。
徽瑜觉得来到这里自己思想改变最大的就是,她能与别的女人和平共处在一个屋檐下,她能忍受她们的存在,可是之前那是因为自己不在乎。不在乎姬亓玉有没有别人,不在乎他会不会找别人,可是现在她不敢肯定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才开始想要争宠,独霸王府会不会有点反射弧太长了点,太慢了点?
孩子都生了,才想着争宠,这个节奏真是愁煞人啊。
姬亓玉看着半躺在贵妃榻上的徽瑜晾头发,就看着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迷离,似乎在想什么纠结的问题,眉心时而蹙起时而平缓,好似有什么矛盾无法解开一样。居然中间还有一段咬着牙,这是想起了哪个仇人?
一个人发呆,还能有这么多表情,他看着都想要笑了。
笑着笑着,看着徽瑜姬亓玉忽然就想起来他以前很不爱笑,一年难得笑几次。宫里那么多人,那么多的兄弟,那么多的母妃,可是没有一个人是能拿着真心护着他的人。皇后娘娘对他有几分怜惜,可是娘娘跟前还有嘉王。
他不喜欢笑,是因为他不愿看着那些虚伪的笑脸而对着他们笑。
他不喜欢笑,是因为那宫里没有一个人是因为开心而让他笑的人。
他不喜欢笑,是因为那些漫长而又幽暗的黑夜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他不喜欢笑,是因为他露出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意义没有人能懂他的笑。
什么时候起,他也会慢慢的扬起唇角。
什么时候起,他也会有期待从此不寂寞。
什么时候起,好像记忆中就多了她的笑容。
什么时候起,他的生活多了与他血肉相系的人。
他记忆中的董徽瑜一开始是个什么样子呢?
令国公府老封君的寿诞上,投壶十中的她风姿飒爽,眉梢眼角带着明媚的阳光,那笑容映花了他的眼,怎么会有人笑的那样的肆意张扬,开心快乐。
深陷底下的草洞中,她误入其中,因缘际会救了自己的性命。在漆黑的夜里,带着瑟缩的侍女,陌生幽闭的环境中,她却一无所惧。
石墩口城外的山林中,她一刀封喉,狠辣无情,斩断敌人的性命。
选秀之时,因为董婉的失误,她却要替她顶缸。不争,不吵,不闹,为着家族亲情顺从平缓的接受下来。
这样的她与在边关的她,截然不同。
一个刚强如铁,杀伐果断。
一个温柔如水,视亲如命。
两种极端的性子,却这样糅合在一个人的身上,不知不觉中,他就再也移不开眼睛。
他想对她好,没有原因,没有借口。
他只是想要对她好。
他从没有想要对一个人好过,在那冰冷如牢笼般的宫里,只想着如何更好更体面的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