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筱雨伸手去摸她的脸,满眼都是温柔的神色,大拇指蹭着周迦宁眼角帮她擦了眼泪,周迦宁不敢乱碰她,只用脸颊去蹭黎筱雨的掌心,再稍微起身,凑到黎筱雨枕头边,吻她的额头,拉着她的手:“刚刚卫莱都跟我说了,你要把我气死了,你怎么那么笨不肯给我打电话,你早点说清我早点就回来了,结果你又差点把自己害死了。”一边哭一边道:“我宁愿你不要有一点事儿。”
黎筱雨说不了话,只好都不说了,拉着她的手,静静的看着她的脸,在氧气面罩下对她露出一点笑容。
周迦宁吻在她眼眸上,也不再说话坐在她床边,一只手拉着她,另一只手摸着她额前的发丝,手指蹭她的眉毛,心疼的要命。
黎筱雨像被顺毛的猫,在她暖和的手掌底下睡着了。
周迦宁在凳子上一动不动陪了她一夜。
第二天黎筱雨醒来,场面也挺奇怪,卫莱、周迦宁、她爹人都在,三个人互相之间话也不多。黎筱雨照例开始一天的恢复治疗,一连好几天,白天都是他们仨陪着,晚上就是周迦宁一个人熬着陪她,有时候她都有点不忍心,想让卫莱替她。
但那三个人之间达成了什么协定或者共识,黎筱雨也不知道。
等嗓子勉强恢复的能发音说话了,卫莱还劝她,叫她少开口。
黎筱雨瞧她吩咐的凶,索性闭嘴不跟她说话,等到晚上,她爹跟卫莱都去休息了,就剩周迦宁一个人了。
黎筱雨靠着厚枕头,在床头坐着,看了一会儿ipad里的电影,确定都没有其他人了。张了张嘴,喊出来:“迦宁……”
声音从喉咙里出来有点粗粝,周迦宁吓了一跳,在她床边把她嘴捂住,跟卫莱一样凶:“闭嘴。”
黎筱雨有点委屈,眼睛眨巴着,好着的那只手把周迦宁的手扒拉下来,愣愣看着她好看的脸,几百年没见过她那样,小声道:“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这不是就见到了吗?”周迦宁被她一说又挺难过,瞧她的可怜模样,过去那些事儿就算再生气再伤心也都算了,凑在她跟前吻在她脸边,怜爱道:“你肯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黎筱雨点了头,鼻子一酸道:“迦宁,对不起,我害你难过了,谢谢你还肯来看我。”
周迦宁不想跟她计较那些,坐在她旁边,一只胳膊把她的头揽肩膀边,让她靠着自己,开口道:“那些帐我都记下,等你好了慢慢算。现在你最好少说话,听医生吩咐,尽快恢复。”
黎筱雨在她怀里点头,一只手抓着她衣襟,眼睛看着她分外依恋。
周迦宁被她盯得难耐,凑过去搂着她半边身子,吻了她。
唇齿相抵,周迦宁带着些心气似得,撬开她的牙关,和她相纠缠,比过去每次一亲吻都要热烈,全不顾她是个病人,把黎筱雨亲的又一次觉得窒息,可这种窒息她喜欢,打从心里爱她这么折腾自己,想她那样强势的占着自己。
吻的难舍难分,解了馋,周迦宁自己也喘气,猫一样,鼻子凑在黎筱雨脸颊蹭她的痒痒,黎筱雨主动也亲了几下她的眼眸,周迦宁特别配合,矮了身子把脸递过去,黎筱雨要亲哪儿,她就把哪儿凑近。
像个游戏一样,黎筱雨笑着玩上瘾。
周迦宁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摸着她的头发,叫她乖一些。
腻了小半晚上,黎筱雨该休息了,周迦宁脱了大衣,凑在她旁边挨着她半边能动弹的手脚,黎筱雨属于得寸进尺的那种类型,而且挨着她的毛衫睡觉不舒服,眼眸泛着光,凑周迦宁耳朵边,说的小声:“迦宁,我还是习惯你裸|睡。”
周迦宁微微皱了眉头,别的地方也罢了,这儿是医院。
护士来查房,或者早上卫莱、黎爹冲进来怎么办?
黎筱雨抿着嘴,狸子色急的模样盯着人家,满脑子都是周迦宁的马甲线。卫莱的肚子她旅游那几天伸手特意摸过了,没有线。
看在对方是个病人,真的也挺惨的,也是为了挽救她投资的电影的导演受伤。
周迦宁本着俩个女的也搞不出人命,何况狸子还是病号。
钻出被窝,反锁了病房门,在床边开始脱衣服。
黎筱雨睁大眼眸,一脸微笑,正打算享受她最喜欢的表演,手机里那几张照片根本不解馋。结果周迦宁还没脱完,咔嚓把灯给关了。
“迦宁开灯。”黎筱雨急了。
“滚。”周迦宁小声骂了她,伤的半死不活了,还那么色。以后是不是要转行拍a|v去了。你的层次和精神追求呢?
黎筱雨还想说话,一人就凑进她被窝,周迦宁来了后给她换的特护病房,套间,床还算大,钻进去俩人不嫌挤,周迦宁小心翼翼怕把她哪儿伤给碰了。
黎筱雨抛弃了自己的精神追求,吸毒的戒毒后见毒品复吸一样,她稍微侧一点,凑在人身边,脑袋枕在她肩膀头,被人暖暖和和的抱在怀里,舒服的闭眼睛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