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皇后咬牙一笑,“如今可知,这场选妃之赛,不过是你父皇作给我们所有人看的一场好戏,以杜绝悠悠口,异议声!若非上官惊鸿亲点翘楚,这些女子当中,岂非我郎家郎霖铃最出色?谁不知道王家和上官惊灏的关系?将王语之许给睿王,你父皇根本就是想将老八拨到太子那一边去!
贤王接口,冷笑道:“这桩婚事已如此,兵符的去处亦可想而知!”
郎皇后紧握红甲,“还以为这些年你做事处处有条,你父皇对我也宠爱有加,原来他还是心心念念惦着上官惊灏的死鬼娘亲。”
“爷,按奴才愚见,事不延迟,宜立拿对策。”
这时,房中一直没有出声的青衣少年压低声音道,他头戴蓑帽,帽垂黑纱,说话间纱幕微动,却一派朦胧,看不清颜面。
贤王剪手而眺,窗纱之外,夜霜雪银天。
他背身一笑,扬手指向青衣少年,“你今晚来报,报得正好!本王不管上官惊灏和老八的女人有什么关系,此时他却是落了单。兵符一交,执符之人必须到边疆巡察。但若是重伤之人,又如何得去?”
郎皇后一震,贤王已轻笑问道:“我二弟现在何处?”
少年淡淡回道:“禀爷,柳子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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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雪,睿王府。
睿王卧室,炉火熏流光,纱帐飘摇,数卷衣幅委地。一袭青灰褂袍,一挽素黑长袍斜斜铺盖在上。
女子破碎轻喘的声音透帐而出。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划破女人的声音。
“进来。”帐内,男人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分暗哑。
“爷,奴才有急事禀报。”门外,随着一双粗黑棉靴踏进,带进数绺银白。
帐里男人似看出来人的迟疑,淡淡道:“铁叔,但说无妨,你知道这里无外人。”
“爷,那人来报,翘楚可能有危险。”
帐子猛然被撩开——
“惊鸿。”
男人侧身瞥向握在臂上的手,指白如玉。
“回我一个问题再走,可好?”
“嗯。”
“若我有事,你还会不会去找翘楚?”
玉手横斜,慢慢捡起地上黑袍。
人离帐冷,只有薄薄一句“不会”还飘荡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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