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厅中缠斗的两人,殷折天都很是眼熟的,一人是他的生死之交顾惘,而另一人,一身白衣,上面有着银线绣出的水纹花样,在动作间像是寒光如水流一般的流动,殷折天瞳孔紧缩,猛地握住手中的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白衣之人。
那人是水长天!竟然是水长天!水长天怎会和顾惘打起来?而在一旁细细的看着两人的争斗,殷折天才回过神来,不对啊!他记得顾惘的武功和剑术分明是和他不分上下的,怎么现在却能和水长天对战?而且丝毫不落下风。
不知这顾惘在这分开的短短时间里,到底有了何等的奇遇,这样的进步神速,让他瞠目结舌。
殷折天看见顾上铭在上位坐着,一个闪身跑了过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顾上铭瞟了殷折天一眼,看着来人高冠束发,一身的黑衣,衣衫的料子十分的金贵,样式也十分的奢靡华贵,说是江湖人士,更像是贵公子一般,可见家中权势。
而他手上的茧子却十分的厚,可见是个苦练的人,他手中的那把剑就更是能显出他的身份来了。那般冷清的模样,带着几分江湖中人的血腥气。
顾上铭打量了一眼,便想起了他是谁,在盘龙梯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冥宫少主殷折天。顾上铭见他如此的问道,在看他的神色,便知他是因顾惘来助柳絮的,便笑着道:“没什么,不过是有个人上门来找打。”
殷折天听得顾上铭如此说,看了看场中的战局,不免觉得顾上铭有些托大,说的如此的轻松,可对方总归是天下第一名剑水长天!!!
殷折天本就是来搀和这一场难得一见的江湖盛事,却没想到,刚赶上柳絮山庄,就能碰上这样精彩的高手对决,心中有着对顾惘的担忧,当更多的却是对于这次对战的观看热情,此等高手对战他一习武之人看着只觉心中震荡,没有什么心情在去管其他的事物了。
而跟在殷折天身边一起进来的人,左右分别是鲲使和鹏使,北方冥宫,正对应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而那鲲使和鹏使不敢在高手旁边用剑,捡了两段树枝就比划了起来,要知道,观看这般的高手过招,对他们本身就是很好的。两人心中原本还在抱怨:‘不好好的在冥宫中待着,出来搀和这些破事干什么,为一个将要倒台的顾家,何必要和整个江湖作对呢?。’
现在心情却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这次可是来值了!
而场中两人动作极快,像是惊鸿一般,那一剑剑的交错穿插,而毕竟是顾惘的内力要深厚一些,在长久的强力度交战中,水长天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疲乏错处。
那如同光电的一瞬之间,甚至难发现都是一件难事,而就是这一瞬间,在水长天露出这样的一瞬间的时候,他自己都已经知道自己现了败局了,心中暗惊道:‘此一下,便是去势难留了!’。
输给一个小辈,又要水长天如何的甘心,他活到今日,没有一刻不在追求无上的剑法境界,艰苦至今日,才有了众人所仰慕而不可触及的程度。
顾惘心中紧绷,那一剑破空,带着千钧之势,仿若从那远方投下的一束光,空气仿佛都凝固在了那一瞬间,顾惘便在那空隙的一瞬间一剑刺去。
顾惘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就在这一刻,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若是在僵持下去,两人都开始力竭,就只能拿下一个平局,没有胜的希望了,便只有这一刻的错漏,在没有其他!!!
殷折天和顾上铭等人虽然没有达到此等的程度,但是也都是算的上是年前一辈的高手,见得顾惘的剑势,便知道是是到了关键,众人屏息,睁大了眼睛,就算是一直是淡然的观看整场比赛的顾上铭,也忍不住瞳孔缩了缩,聚精会神的看向顾惘。
众人全都看着顾惘的那一剑,那一剑是石破天惊,还是花落无声,都将映在众人的眼中。
水长天心知这一剑的重要,便引剑去挡,亢锵一声的碰撞在顾惘的剑刃上。
堪堪的护住回余之力,在绝境中显出了一分的生机,那水长天心神震荡,在这一刻,心中豁然一片明朗。
顾惘眼见势头偏转,内力更是喷涌而出,两人剑刃相抵,水长天的剑生生的被压弯了两分,此时手腕一转,剑刃贴着水长天的剑刺了过去,直指咽喉而去。
水长天运起内力,却不敌顾惘的雄厚内力,只是将剑推开了几分,却没有全部的将剑挡开,顾惘一剑刺去,因两人的打斗太过激烈,顾惘将剑刺出,收不回余力,一剑划在水长天的侧颈上。
鲜血顿时冉冉流出,颜色像是凤凰花一般的鲜艳,顾惘橫剑放在他的脖颈上,冷声道:“你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重写了二三次,打斗被指出是阿夏的弱点。阿夏努力克服中。不知道这次如何。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