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接着的信儿说,今儿大姐儿跟顾程到陈家村,陈大郎心里就生了草,虽说见了大宝小贝,可自己那个嫡亲的外甥女还没见呢,这一年多可不都想坏了。
一时,大宝小贝来了,陈大郎跟小家伙耍子了一会儿,时不时瞧着窗户外头日头,心里盼的急呢,眼瞅到了晌午,才蹬蹬跑进来个小厮回道:“外甥姑娘跟姑老爷的马车眼瞅就到了大门首了,少爷让小的先来给老爷送信儿,让您莫急,缓一刻便见着了。”
陈大郎一听,哪里还能缓,把俩小家伙让婆子抱着,下炕就奔了出去。
再说徐苒,一路走来越近越想孩子,不止想孩子,也想她舅,舅母,保生,虽是大姐儿的亲人,如今也早成了她的……
顾程跟她道年前保生娶了媳妇,徐苒记忆中保生还是个十几的孩子呢,她这么一说,顾程笑道:“哪里是孩子,爷似他这般年纪,都有了廉哥了。”
他不提顾廉还罢,一提,倒勾起旧事来,徐苒白了他一眼,成心挤兑他道:“你真有脸提你儿子,我都替你臊的慌。”
顾程却皮厚,低笑一声道:“心肝儿,夜里让你叫声爹来听,你不也叫的亲,一个劲儿的哼哼唧唧的唤着呢,我的儿,过来,让爹亲个嘴才是。”说着搂她在怀,便来砸她的舌,徐苒脸色通红,比不要脸她这辈子也比不过这老男人,尤其床榻之间,这厮有什么底线,她越提醒他,他越有兴致。
果然,两人这话里话外的一引逗,真勾起了顾程的yin兴来,顾程如今娇妻在怀,哪还会忍,想起大姐儿在帐中软声儿唤他的情景,那胯,下行货真如铁般硬将起来,砸了半日香,舌,哪里解得渴,怎还顾得在车里,按她在怀里,手一滑便抽了她腰间裙带,剥衫儿,褪裤儿,干起事来……
徐苒待要挣扎,奈何浑身酥软如泥,且车把式就在外头,后头还跟着旺儿丰儿几个小厮,真折腾出动静,让这些人知道,这脸面还要不要,她可没有顾程这么无耻,只得咬牙依顺着他,盼他折腾一回儿放了她。
不想顾程这厮却不管旁事,抓着她好一番折腾,直到旺儿凑到车前回道:“爷,前头瞧见陈家村了。”顾程才含糊应了一声,身下狠弄数下,饶过徐苒,低头去瞧,只见这一番折腾的好不狼狈,罗裙逶地,钗横鬓乱,花朵一般的身子,软在自己身下,娇喘频频,一排雪白贝齿咬着红唇,目光却狠狠瞪着自己,越发显得一张粉白脸蛋儿红扑扑那么好看,令顾程越发爱的不行,忍不得,低下头又去砸她的舌,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的儿,爹弄的可爽利?”
徐苒脸更红,身上缓了力气,一把推开他,顾程吃吃笑了两声,搂着给她穿衣裳,又从她包袱里取出牛角玉梳,细细给她抿了鬓发,盯着她头上原先那支八宝钗瞧了瞧,置与袖中,又另拿出一支福字簪别在她头上,端详半晌儿,点点头道:“这一年多,爷的大姐儿出落的越发标致了。”
徐苒知他这是哄自己呢,遂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就纳闷这么个禽,兽,这一年多怎么会过清心寡欲的日子。
两人刚收拾妥当,马车也停了下来,推开车门,顾程先下去,转身来扶徐苒,徐苒刚坐着还不显,这会儿一下车,只觉两腿酥酥发软,落了地儿,身子一软险些栽倒,被顾程眼疾手快拢入怀中,低笑一声道:“夫人,小心。”
徐苒脸一红,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顾程疼的倒吸了口凉气,旺儿几个在后瞧在眼里,忍不住低笑出生,给顾程目光一扫,才低下头去不敢吭声了。
顾程哭笑不得的,瞧着徐苒,小声道:“爷这怕婆娘的名声恐要落下了。”
大姐儿刚要嘲笑他一句,不妨一个声儿插了进来:“保生给姐姐姐夫请安。”徐苒这才瞧见,哪里还是记忆中的篱笆,眼前好体面的一个宅门,两扇青黑大门敞开来,偌大的陈府两个字,颇气派的挂在门楼子上,两个石头狮子把门,门前立着一个身穿绸衣头戴罗帽的体面汉子,底细瞧眉眼儿,可不正是昔日憨实的保生。
一瞬间徐苒有种时移世易之感,顾程已先一步扶起保生道:“一家子,外道什么。”正说着,忽听里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大姐儿在哪里?大姐儿在哪里……”
随着声儿从门里出来个鬓发苍苍的老汉,跟徐苒一照面,徐苒就忍不住扑通跪在地上:“外甥女不孝,让舅舅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