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掌门这才知道,他叫上这么多人的用途,原来不是为帮忙,而是为监军来了。
“你?”他恨声指着于永,眼中冒杀人的目光,灵力突然爆发出来,直将于永压迫的浑身咯咯作响,最终不得不萎靡跪倒在地上,才稍有收敛:“别以为自己真是盘菜,若敢再惹怒了我,就一刀斩了,我就不信公子会为一个蚍蜉似的筑基修士对付我,哼。”
说到这里仍不罢休,用刀子似的目光瞅了瞅胆颤心惊的护卫队,以及十多跟随而来的太乙门弟子:“都给我记住了,修真界是以实力论英雄的,借助他人实力,不过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我凌仓山弟子看在公子的面上尊敬你们,若哪一个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下狠手,听到了吗?”
太乙门弟子哪料到原本唯唯诺诺的仓掌门,突然莫名其妙的雄起了,且一副吃人的摸样,谁还敢没事找事,忙齐声应是,对一旁的凌仓山弟子也友好起来,喜的本就暗自不满凌仓山弟子雀跃不已。
黑长老却是又急又气,想上前阻拦,可看看门下弟子扬眉吐气的面容,又退缩回来,只得趁仓掌门御空而起的档口,扶起于永连连说好话。
于永在众手下面前撅起屁股跪倒在地,以极其屈辱的方式表示自己是“纸老虎”,这面子都丢到姥姥家了,哪还能好声好气,见黑长老来劝,甩袖冷哼一声,根本不予理会,心中将仓掌门骂个狗血喷头,并发下毒誓,要到赵构面前狠狠告他一状,哪怕不能让凌仓山如天涯山般,也要让他难过写日子:“不过是公子手下一条狗而已,敢得罪我,就让你知道代价。”
仓掌门却又另有一番心思,凌仓山在太乙门赵构手下太憋屈了,简直比奴才还奴才,现下还是赵构用人之际,一旦有一天他真登上太乙掌教宝座,还不直接将凌仓山并为太乙门分支?
“如此委曲求全,还不就是为能保住凌仓山的独立性,宁为鸡头莫为凤尾,既然结果都是一样,我何必为你出力?于永,一个小小奴才而已,竟敢对我大呼小叫,此次若叫你活着离开,我姓仓的还有何面目见人。”
两人各有打算,一个决定秋后算账,一个决定立即报复,却在天风鸟的指引下直往天涯山走去。
“方向怎么老是变换?天风鸟没搞错吧!”黑长老见两位领头人都是一脸的阴郁,便开口道:“我们本是猜测她投奔天涯山余孽去了,现在看来并不一定是真的,若真是投靠了天涯山余孽,应该很清楚此地的地形方位才对,不会如此频繁的改变方向。”
仓掌门点点头,十分赞同地道:“芙蓉虽然被我惯坏了,很是骄横,但还不至于这么不懂事,就连此次逃跑我都觉着不可思议,说不准是有人捣鬼,特别是王老三此人,不但牙尖嘴利,竟连无上真人都未能一举擒杀,赵涣手下能人辈出啊!”
作为赵构指定的监视人,于永在愤恨也得说两句:“未抓到仓芙蓉之前,谁也不敢保证,王老三此人我很熟悉,不过是一介小人罢了,无上真人自己没本事,就胡乱找理由推脱,真是有损金丹修士的声威。”
仓掌门眼睛一眯,突然摇着头哈哈笑起来:“井底之蛙不可语之与天,今日倒是长见识了,黑长老,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黑长老是凌仓山内最主张投靠赵构的人之一,甚至恨不得给赵构添鞋,以往仓掌门极为信任他,所以门内大部分决策都偏向赵构,此时却因为女儿是事情心存怨恨,连带着黑长老也受到牵连。
黑长老精滑似鬼,听言既知其意,不由暗暗叫苦,但掌门已经问到面上了,他也不好不答,只能干笑两声,连连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