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冲她眨巴眼儿,忽地附耳在蕊娘耳边轻声慢语起来,郑屠看得好笑,便听得那蕊娘便如蛇蝎咬了一半,倏地弹开了身子,一张脸儿便如火苗烧腾一半,连那白玉般的耳根子也烫起来,轻声啐了惠娘一口,一扭身儿就要走,却吃惠娘一把扯住,欲动不得,一张脸儿烧的红通透了一般。低低的垂了下来,欲要说话,却泪珠儿先滴了下来。
见那眼泪儿断线一般滚降下来,惠娘忙道:“妹妹,这是为何?”
蕊娘这才急急的挣脱了,也不答话,慌忙的就要往回走,惠娘忙吩咐绿珠并几个小厮跟着,不敢稍稍懈怠了。
“这——这是为何?”郑屠对着惠娘目瞪口呆道。
惠娘依旧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嗔道:“还不是为了你这冤家!”
“却又干俺何事?”郑屠不由叫起屈来,“还不是吃你气的。也罢,不如回府瞧瞧,就怕她憋着藏着,自个儿折磨自个!”
“这才是呢!”惠娘忙应声,又唤了小厮去寻绿珠回来。不多时,那绿珠拿着几只梅树枝,蹦跳着往回走来,一脸灿烂如花,兴致盎然,见了郑屠只管嚷道:“哪里耍得好杂耍。那凳子叠如是高,人在上头耍弄,端的不掉落下来。”说着踮起脚儿,还要比划一下高低。
“你家老爹白疼你了!这般好耍子的事,只顾一个人看了,也不喊你老爹一起去瞧。”说罢瞪了绿珠一眼,绿珠脖子一缩,怪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瞟了一眼郑屠并惠娘。
郑屠见她兴致低落,正要再说几句安慰,却不想她立时又昂起头来,对着郑屠笑嘻嘻道:“老爹,这也不过是往年都玩的玩意儿,不新鲜,方才那头有人比试刀枪,那才有兴致呢,老爹想必喜欢的,不如我们去那里瞧一瞧罢!”
郑屠终究没有应承她,只管带了余下人等,也回到了府中。各自安歇了,郑屠这才踮起脚来朝着蕊娘这边走了过来。
“老爹来了!”绿钏在厢房外头,正端了一碗燕窝粥出来,见了郑屠,忙蹲身福了一福道。
“你家二娘可好些了?”郑屠笑嘻嘻的,轻声问道。
绿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又笑嘻嘻的轻声道:“二娘好着呢,正在屋子里烤着炉火,老爹只管进去就是!”说罢,笑嘻嘻的低着头儿一路小跑去了。
郑屠不由摇头一笑,便轻轻的推了一下房门。便听得轻轻的一声“吱呀”,但见那屋子里红彤彤的炉火映照着一个佳人的面孔,红艳艳的煞是惹人爱怜。那蕊娘拿了一本书,正斜卧在春凳上,春凳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她的身子上只搭着一袭锦衾,露出雪白的玉足,小巧可爱,那湾如新月的足躬处,印出淡淡的一层阴影儿来。
“官人——”蕊娘早已听得郑屠在屋子外的声音,知晓他要进来,因此那门儿一开,便将身子整个儿趴在了春凳上,用锦衾遮掩了自己的脸,曼声的呻吟了一声。
郑屠正瞪着那一双雪也似的小脚儿,不曾听得蕊娘的声音,那蕊娘稍稍抬头时,见郑屠瞪着自己的小脚儿出神,又是欢喜又是害羞,忙将那双玉足,轻轻的缩回了去,藏在了锦衾里。脸上臊的厉害,不敢看郑屠一眼。
郑屠心中怜爱异常,轻轻的挨近了,只坐在春凳上一边儿,忍不住揭开那锦衾,露出一个窈窕的鱼儿一般的身段儿来,一只手轻轻抚上了蕊娘的发鬓。
“官——人——”蕊娘只觉得自己身子软软的提不起一丝儿的力气,只顾轻轻的唤了一声。这一声儿,却似嗔似娇,糯软粘人,叫得郑屠心里腾腾的上火。顾不得,一把便托住了蕊娘的膝弯处,一手又托住了蕊娘的后背,稍稍使力,便将这如玉一般的身子托了起来。
蕊娘知郑屠过来,心中亦知不能免了,只是那心儿如何还跳的这般的厉害,若不是在郑屠托住自己身子一刻,伸着小手儿捂住自己的嘴,只怕心儿都跳将出来了。忍不住伸出双臂轻轻挽住郑屠的脖颈,将脸儿躲了,贴在郑屠的胸膛之上。
但听得那胸膛里,“咚咚”的跳的有力气,不由暗自揣摩,难不成官人和自己也是一般儿,心儿也要跳出来一般。
正胡思乱想时,却吃郑屠轻轻的将身儿搁在了那绣榻软褥之上,一时想要挣扎,嘴里还要呻吟出声,却忽地那樱桃一般红嫩圆润的小嘴儿吃一张热热的大嘴噙住,慌忙之中,丁香小舌便要御敌于门外,方一吐出来,便吃那厮一口噙住,在他嘴里吧嗒有声。支吾之声,鼻息热热的喷将过去,香腻异常。
郑屠噙住那软软小舌头,得了趣味,吮吸之下,那身躯软的便如水一般,这才轻轻的扯住那襟带儿,裙衣绸缎,轻轻滑落,露出玉一般滑嫩的身子来。
“官人——”蕊娘的一声呼唤,更是让人**大炽,那玉杵头儿拨草而寻,沿溪滑下,轻轻的扣住了卵眼儿,微微用力,但见得那蕊娘猛然杏眼圆瞪,一张小嘴张圆了,眉头蹙起,一双翘起的玉足倏地绷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