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启台吉里点头道。
“切莫再误了大事!”
启台吉里忙道:“俺上过一回当了,岂能再上当么?只管宽心,俺还要将功折罪的呢!”
“如此便好,自去吧!”
启台吉里答应一声,自领了军马,就要去四周巡视。却忽地觉得地面微微有震颤之声。忙伏地听了一回,慌忙对启台吉可道:“那北面似有马军,莫约三四千人!”
“整队,整队!”启台吉可对他大喝一声道,“我去禀明元帅!”说罢,慌忙朝着嵬名察哥的营帐中去。到了那处,但见嵬名察哥营帐门大开,里面站满了军将,正要说话,却见那嵬名察哥自点点头,以示明了,便不再出声。
“方才探知宋人马军三四千余人正朝我军冲杀过来。”嵬名察哥高声道,“启台吉可,着你领了马军五千前去拒敌。”
“是!”启台吉可忙出列,接了军令,自取领取兵马。
“其余各军,对南面排开阵势,准备迎战渭城南门追击之兵!”
“得令!”众将轰然应命。
嵬名察哥看着众将出营,不由微微皱起眉头。很显然他亦知晓这宋人马军不过是来迟滞自己后撤的军马,而真正大敌,乃是城渭城追击出来的宋军大部。
种师道的的确确领了大军出城追击。待平定了城内的夏军之后,他当即领了大军出城,又恐那嵬名察哥逃得远了,便着人放了烽火,令先前布置在城外的三千马军沿途对夏国之军袭扰,以迟滞他等行军速度,为大军争取时间。
“报!”一名哨探飞奔过来,下马对种师道道,“夏**马在前面五里处布下阵势!”
“停!”种师道打了手势,不由勒住马,点点头叹道,“嵬名察哥果然是知兵的。晓得我要追击过来,却摆开阵势,要与我决一死战!”
“相公可要如他所愿?”姚平仲策马在种师道身侧笑道。
“若是你,又当如何?”种师道对着姚平仲微微一笑道,“此番老夫也要考校与你!”这姚平仲少年英雄,深得种师道喜爱,有意着力栽培!
姚平仲笑道:“夏人新败,士气低落,虽摆开阵势,然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只是若是硬攻,我等必然损兵折将,以防他做困兽之斗。如此,却不如两面夹攻。”
“哦?”种师道不由看了姚平仲一眼!
姚平仲忙道:“相公,方才城内一战,也可见那郑家兵只勇猛,全然不下于我西北之军。若是使人联络得那侧翼的郑家兵,正好前后夹攻过来,便是那嵬名察哥再知兵,也是挽不回颓势,所谓兵败如山倒,便是如此也!”
种师道哈哈大笑道:“好虽好矣,只是如何联络得那郑家兵?要知晓郑家兵侧翼还是夏人侧翼牵制,又如何使得郑家兵摆脱侧翼之夏军迅速与我军靠拢?”
“还有张择张统制在,出五岭峰,可牵制夏军侧翼!”姚平仲脸色一红,有些纳纳道。方才他亦知晓,自己有些想当然耳。故此强自辩了一句。
“哈哈!”种师道大笑,“即便是如你所愿,这一来一去,却要耽搁许多时辰,有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此那夏军复了元气,便是前后夹击,也势必死伤惨重,殊不划算!”
“是,末将受教了!”姚平仲毕竟年轻,所虑不周,过于弄险,却也有天性使然。
种师道正要传令,忽地一名军士飞奔过来,禀道:“夏军后军忽地乱作一团,不知何故?”
种师道一惊,急道:“却是何故,再探!”
那探子飞也似的奔了出去。不多时,又有人来报道:“夏军后军忽地冒出一股我大宋之军,已然与夏国后军交锋,已然打败夏国后军,正向夏军中军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