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菁的父亲还没有找到,不知道是被人杀了焚烧了尸身, 还是被李陶抓走了,阿菁不敢有期盼,但他们都希望还有父女团聚的一日。
宋羡抱着谢良辰重新躺下来。
谢良辰靠在他的胸口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在海上交战和在地上完全不同,你要多加小心。”
“我知晓,”宋羡安抚着谢良辰,“你别担忧。”
谢良辰重新闭上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明明一切顺利,她却莫名地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
京城。
皇帝握着文书的手微微颤抖。
这是跟在宋羡身边的殿前司送回的信,绝不可能作假,也就是说,宋羡和孟肃没有错,海上藏匿了战船。
沿海卫所不可能半点没有察觉,不知还有多少人悄悄背离了他。
皇帝道:“是鲁王还是祁王?”
杜正低声道:“监视孟肃的眼线奔庆州方向去了。”庆州是鲁王的属地,那理应是鲁王的人,除非祁王早有预料,故意绕了一圈就是想要诬陷鲁王。
“没有一个好东西,”皇帝道,“朕登基之后,就该动手将他们都除掉,他们可有一日将我当做兄长看待?从父皇过世之前就觊觎我的皇位,广阳王甚至与老四合谋,先皇也有立老四为储的意思,要不是我除掉了广阳王,又让老四得了急症,这皇位早就是别人的了。”
皇帝被激怒了,杜正也不敢劝说。
皇帝道:“调动兵马悄悄地向庆州去,对了……还有京兆府。”
早在之前就有人向他密报,鲁王和永兴节度使、京兆府官员有来往,或许那些人也早就暗中投靠了鲁王。
而且眼线往庆州方向去了,鲁王是否就在庆州?谁都不好说。
一击不中,鲁王就会带着人谋反,所以不能操之过急。
“海上的事还要交给孟肃和宋羡,”皇帝道,“尽可能让他们挖出更多的鲁王党,朕要看看海上的战船和兵马都在哪里,朕要眼见为实。”
杜正道:“奴婢明白。”
皇帝一脚将地上的冰盆踹翻,这些日子他就觉得焦躁,这些冰块却没有半点用处。
“皇后呢?”皇帝道。
宫人立即道:“娘娘应该在正阳宫。”
“摆驾。”皇帝说着大步向外走去。
徐皇后有些意外皇帝会突然前来,放下手中的针线,整理好衣裙就迎了出去,皇帝一言不发地进了内殿,负手站在那里。
徐皇后见状忙吩咐宫人离开。
等到殿门关上,徐皇后小心翼翼地上前道:“皇上……您……”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皇帝一转身,紧接着“啪”地一声响,徐皇后上一片热辣,她顿觉天旋地转,脚下一踉跄摔在地上。
“在潜邸的时候,那孩子是如何被你摔掉的?”
徐皇后听到皇帝愤恨的声音。
“宫中妃嫔没有一个能顺利生下皇子,都是你这个中宫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