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萧静立刻否认,却是情不自禁的再次望了一眼程英离去的方向。
萧毅虽然不确定姐姐是否喜欢那程英,但可以肯定的是姐姐对程英还是很有好感的。
见没有外人在附近,萧毅这才问起姐姐如何脱身。萧静于是将刚才在衙门里发生的事情跟说与他听。提到那李顺和一干衙役被暴揍两次时,萧毅顿时叫好,因李顺的言辞侮辱所带来的不快也冲淡了不少。
不过,得知萧摩诃跟孔范起冲突时,萧毅却是带着不满的说道:“姐姐这样做未免有些过分了。先不说姐姐一意孤行去衙门,若是父亲不去搭救,或者那孔范先一步将姐姐带走,姐姐哪还有命出来?姐姐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此间凶险萧静一开始却是没有考虑全面,当时她不过是灵机一动想到这是一次给萧摩诃找麻烦的好机会。同时,萧静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秘密,那就是奉母亲的遗命想尽办法逼迫萧摩诃造反推翻大陈江山。
当然,萧静内心深处一直都有一个结。她想知道自己在父亲的心里到底有多重要,这对以后萧静将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方式非常重要。这或许是每个做儿女的都会去想的问题,只不过萧静不知轻重的选择了拿自己的性命来做赌注而已。
无疑,萧摩诃的举动极大的触动了萧静的内心世界。原本萧静那颗已经冰冻了的心却是悄然地融化开了一个角落。
眼看着弟弟的双眼充满了委屈般的晶莹,萧静复杂的内心顿时平静了下来,连忙道歉:“毅儿莫哭,姐姐知错了。都是姐姐太冲动了,累我的毅儿伤心了。”
“切!我才没哭哩!”萧毅顿时别过头去擦掉了眼泪,继续嘴硬道:“不过是刚才被那炭火熏得眼睛难受而已。”
萧静顿时打趣儿道:“哎呦,姐姐都忘了,咱家的小男子汉又怎会哭哭啼啼呢?”
萧毅顿时哼道:“知道就好!”
接着,萧毅又道:“还有!以后就算是要给父亲找麻烦,也千万要注意分寸,莫要拿彼此的身家性命开玩笑。今次孔范丧子之痛又岂能善罢甘休?父亲恐怕很难全身而退。就算父亲再薄情寡义,我们为人子女者也不能恩将仇报,凡事都该有个底线,适可而止就好。”
眼见弟弟又开始像大人般的教训自己,当姐姐的着实没面子,萧静顿时掐腰抗议道:“怎得?念了几天孝经就开始教训起姐姐来了?”
“凡事说不过个理字!”萧毅同样不甘示弱的掐腰瞪着姐姐,又觉得不够高,于是又踮起脚来。
姐弟二人对视良久,最终都忍不住破涕而笑。
似乎在弟弟面前永远不可能胜利,但却是高兴的。
萧静蹲下来捏了捏萧毅的脸蛋,服软道:“知道啦,谁让你是咱家的小男人呢。只是你怎知姐姐不是因为没钱养活你了呢?”
萧毅顿时笑道:“我很好养活的,食可果腹,衣能遮体便足够了。只要能跟姐姐在一起,平平淡淡也是一种幸福。”
萧静将萧毅送往骠骑大将军府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因她不事生产,坐吃山空几年下来已经没钱来维持士族家庭生活,甚至养活弟弟都成问题了。
难得弟弟小小年纪就能体谅人,萧静只觉得对不起他,差一点就没能忍住眼泪,急忙将萧毅抱在怀里不给他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感激弟弟,只能抱得更紧了。
就在这时,街道上传来鸣锣开道声,一队金甲武士护送着一辆华丽无比的马车驶来。
马车走的很急,沿途百姓纷纷避让却也来不及,少不得被金甲武士强行清场,一阵鸡飞狗跳。
那豪华马车萧静是见过的,鎏金倚凤遮阳伞,只有**妃嫔才可乘用。只见那车尾刀旗上书一个孔字,代表是一位孔姓妃嫔的坐銮。
难道是孔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