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道:“野老可能是年纪大了,有些精神恍忽!由他去吧,不用管他!”
船老倌眼神眯了眯,“你父亲的事,一时说来话长!但既然雷公庙老不死说出那样一句话,你父母应该尚在人间!你当午之计,就是让自己快快成长!”
虽然船老倌其实啥都说,不过是将老不死的话在换了个说法,但萧楚听后也是心中一暖,眼中就有一道光芒闪动。
“赞儿,你过来!”
般老倌大手一捏萧楚的手臂,一道气流就从他的前身窜流至后背,在任、督等奇经八脉绕行了几周之后,他不禁甚为怔动,表情复杂。
又在铁战周身要穴“噼噼啪啪”几个点手,最后点在铁战命门之位,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道弹出数米之外,令旁人顿时皆是大吃了一惊。
疯婆子云姑都不楚就站了起来,走到萧楚背后,手法与船老倌不同,指端带着柔韧性的气道,化出一团柔和白气,轻点其命门,这一次白气之上仅仅是微动了一丝涟漪。
见没被弹开,云姑继续以整个手掌缓缓揉按其命门。过了半晌,神色一惊,对船老倌道:“确实非常怪异!不过,或许是件好事!”
“哦?”船老倌这时,刚强的力道,也化着柔韧性之气按了上去。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船老倌的神情,先是大惑不解,继而沉吟不决,若有所失,忧心忡忡,然后又目瞪口呆,震惊万状,片刻之后,却大喜于色。
“哈哈哈,我明白了,正可谓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命门不动,坚如磐石,也许未曾不是件好事;天罡、地煞相冲一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种体质真是旷古皆无!哈哈哈哈,旷古皆无!哈哈哈!”
旁人也是十分的震惊。这时,之前那位白发老人又诡异出现,他一双混花老眼突然光芒射出,就向萧楚扫来。
被那道目光扫中,铁战全身一紧,当时就感觉被定在原地不能移动分毫,一直到那道眸光收回。
一双老眼鼓得都要掉出来一样,老人更加惊怔万状,自顾低声哝了几句,就又无声无息的走开了。
船老倌见萧楚闷着没出声,便道:“赞儿,你怎么了,不用担心!”
“可是!他们都说我是废体!”
船老倌一听,火就上来了:“放他娘的狗屁!这谁说的?我知道了,一定是四大家族那邦迂腐之极的糟老头!这些个老不死的,都是些死老脑筋,懂他娘的球!只会误人子弟!这帮挨千刀的兔崽子!老子真想操起两块棺材板子,两板子板死他们!”
“嘿嘿!哈哈”王坤见七公说出这样的话,站在那里就偷偷地笑。
“臭小子!你笑个毛!”船老倌眼睛就一瞪。
王坤赶紧一闪。
九公走到亭前,负手而立,眺望远山,若有所思,便对萧楚道:“呵呵,傻孩子,你过来看。”
萧楚站在船老倌身边,举目望去,顿时发现这荒山五岭界内,景色迥异于外界的山林。
只见,大大小小的山丘都是满目疮痍,枯枝败叶,偌大的丘野山林,鸟兽不歇,蚁虫不见,死寂无声,整个呈现一种铅灰与枯黄的荒芜色调,显得十分的枯野。
有很多土丘都是寸草不生,光秃秃、黑乎乎如同被野火燎烧过的焦土,有些或赤红如血,或乌黑如铁。
无尽的荒芜与萧索,甚至透着几分肃杀,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生气可言,更别说灵气,枯野得仿佛是一处死亡之地。
而荒谷深处,孤峰岭一峰矗立于众山丘间,如鹤立鸡群,却仙气散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似远至天涯,又似近在咫尺,浓雾烟锁,近忽缥缈,却又黑气缭绕,似乎已经枯寂千年万载。
远远望去,如同一个个沉寂多年的巨人剪影,负手而立,颀长而挺拔,于高处孤立于众丘之间,卓而不群,俯瞰万古苍桑,穿越冥古的瞬间,定格在永恒的刹那。
山谷来风,迎面扑来远古的气息,那无尽的枯野与荒芜,透着亿万岁月,亘古匆匆的尘封。
落木萧萧,但隐隐之中,杀机似乎处处蛰伏,仿佛一股古战场一般的杀气逼来。谷风袅袅,都似风声鹤唳,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