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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当听到他把自己形容得好像多么饥不择食,巴不得将他那无恶不作的父王马上扑倒,邀他共谱一曲人性之歌时,她就想吐了。
这是一个孩子说的话吗?
这是一个孩子应该说的话吗?
很想把重要的话再想第三遍。
后来意识到自己犀利的眼神被宝儿避开,顿觉自导自演相当没意思,总要找个对手来对对戏,撇开宁水月搂住她的双臂,非常嫌弃地瞪起他,满心满眼的怀疑,“就你这家教也太失败了吧?这不是误人子弟吗?他娘呢?跑哪去了?”后来越说越觉得不往彻底了讲,就不解气,不免有些口不遮拦起来,“是不是她跟别人的男人跑路了?她……”越说越起劲,心底开出一朵朵由邪思恶想浇灌而出的喜悦之花,捂住嘴角,忍不住先乐开了。
笑得那个欢呀,任谁都看得出。
你以为,就你们嘴毒?本小姐也不是白馒头养出来的,自小跟在那弘业在稻草堆里混,自有一股狠厉之风,想刮哪就刮哪,想刮谁就刮谁。
“呼……”哪儿来的风声,还火热火热的?
不承想,说得正处于痛快爽点上的纪以宁还没完全把嘴拢上,还没把眼前的情势看清,就被早已滚成火圆球的宝儿往她面门直逼而来,“让你说我母后,你这是自寻死路……”
完了,完了,这下死掉了,一时贪图嘴快,居然忘记这孩童长得个儿不大,却是个躁脾气的火人。
之前那牢固得无懈可击的结界可被他的火舌三五下就舔得一干二净,界门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