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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讨厌是不是？”夜瞳没话找话，“为夫帮你赶走他们可好？”

她微微挑眉，“算了，只要你不说话，我想我是任何困扰都没有的。”懒得跟他多说，她只想安安心心地吃完这一餐，这几日来，她不但睡得不好，就连一日三餐也是凑和着吃的，热饭热汤，便是下了山就再也没有吃过了。

她说得那样毫不掩饰，夜瞳明显地有些受伤，“小歌儿，为夫莫非真的如此讨你厌么？为夫只想静静地待在你身边而已！”

“那就闭上嘴！”她抽空回了他一句，神色不见好转，但语气至少是较之刚才要轻了一点。

夜瞳于是便乖乖地闭上嘴，优雅地喝着小酒，优雅地吃着小菜，神色一派悠闲，倒是不见刚才那丝丝受伤的神色。

总有一些不明就理的人看不过沐灵歌对他的疾言厉色的，眼前的凉妃便是其中一个。

细细的腰肢轻轻摆动，身上佩饰随着她的走动叮当作响如仙乐般，她款款地走到夜瞳的桌前，绽放出最完美的笑容，“公子，奴家凉妃，这厢有礼了！”

夜瞳目不斜视，只当来人是空气般不予理会。

而沐灵歌却陡地抬了眼，目光迅速地锁在凉妃的身上，“妖精！”手上却只摸着腰侧的桃木剑，并没有拔出来的意思。

凉妃脸色未变，“姑娘说什么呢？这里哪来的什么妖精啊？”

但怀中的桃木剑不会骗人，只要它感应到了妖气，便会自然地抖动起来，所以沐灵歌更加地冷了脸，“念你不过也是一只小小的妖精，姑娘我就不同你计较了，不过若要让我知道你化为人身只是为了作恶，那么姑娘我一定会收了你！”

凉妃脸色一冷，突然出手，却不是向沐灵歌攻击，而是伸手抓向身侧的夜瞳，企图将他掳走。

没想到凉妃不仅没有如愿地抓到他，反而是连反应也来不及反应便被一股凛烈的力量甩到了一边，身体各处更是接连挨了几掌。

“啊！”凉妃痛呼一声，下一秒，沐灵歌的收妖符便稳稳地贴在了她的额上，登时，几道轻烟之后，一只通体灰色的小狐狸便现了出来。

“啊！有妖怪啊！”身边的人大喊着四散逃命，那些胆小一点的，则是软了双腿，想要跑也跑不了，更有些人，则是干干脆脆地晕了过去。

沐灵歌蹲下身子，仔细地瞧了瞧，啧啧评论道：“一直以为天下所有的狐狸都是白色跟火色的呢，原来也有别的颜色的啊！”

夜瞳则是轻轻地撇嘴，“不过是一只血统不纯的狐狸罢了，唔，颜色太杂，许是狐族里最低等的品种吧！”

“夜瞳，不许你将它们分三六九等，再怎么说，它也是一只狐狸，只要它没有作恶，便不犯着谁碍着谁！”她不赞同地瞪眼。

“可明明是你让它现出原形的！”他觉得自己十分无辜的，虽说是他出手打伤，可这收妖符可明明白白地在这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