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没有了丝毫敌意，和谐得就像是两个老朋友一般愉快，凉妃娇媚的狐狸眼向上挑了挑，居然羞红了脸，“人家就想像凡人一样成亲不行啊！”沐灵歌小嘴张了张，笑道：“你不就是夜瞳么？”他只是夜瞳而已，他是什么样的身份，于她，完全是没有半点关系的，就像她是不是罗生门的唯一的女徒弟一样，于他，也没有半点关系的。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要遇上的时候，是不分地点，不分身份的，正好昨天晚上，她遇到了他，同时也遇见了红尘小师父，还有回雪，她是无法预知这些人会在自己的生命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但是此时，她们至少已经不再是陌生人了。

“嗯，我就是夜瞳，小歌儿很聪明的。”他赞赏道，刚才他是想要把自己的一些情况跟她大致说一说的，不过此时，倒是不着急了，与其让她记住他的身份，还不如让她只记住他这个人。

翻了个白眼，沐灵歌单手将小狐狸抱在怀里，微微蹙眉，“唔……这小狐狸该怎么办呢？”

“若是不喜欢，废了它的修为便是。”他提议道，让它重新变回一只普通的小狐狸，这样就不会再出来纠缠了，这样最好。

可惜沐灵歌不忍心，因为自己没有任何的修为，所以对小狐狸始终觉得有些可惜的，一个凡人想要飞升成仙已经不易，更何况是始终被天界拒之门外的狐狸一族，修炼得再好，在天界的眼里，它们终究是妖，能力再高，也终究得不到承认。

“小狐狸，我叫沐灵歌，若是我放了你，你最想要做什么事？”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听一听小狐狸的想法，虽说小狐狸只是一只小妖，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没有亲眼看到她做坏事害人不是？对于这些无法预知的事情，她通常都会留一点后路的。

小狐狸在她怀里拱了拱柔软的身子，开口道：“小狐狸有名字，我叫凉妃的！还有，我刚刚差点抓了这位公子的，若我想得没错的话，这位夜公子是你的心上人吧？你放了我，就不怕我再来纠缠吗？”

沐灵歌微微一笑，“你会不会再来纠缠，那是另外一回事了，现在我只问你，若我放了你，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小狐狸又拱了拱身子，灰色的尾巴摆了摆，声音有些郁闷，“我想回青菱山找姥姥，姥姥最疼我了！”

伸手将收妖符撤走，又问夜瞳要来一颗灵药，一会儿之后，小狐狸便慢慢地恢复了人形，依在沐灵歌的身上，眉目里妩媚依旧，“哎，你放了我，我是不会感激你的！”

“没要你感激，你这修为大概只有三百年吧，唔，好好修炼，说不定很快你就可以飞升成仙了呢！”沐灵歌伸手拍了拍凉妃的脑袋，心头居然溢出了些母爱。

闻言，凉妃却是撇嘴：“成仙有什么好？我才不要成仙！”

她们这些血统不纯正的小狐狸从来就没想过要飞升成仙什么的，她们只想好好地呆在青菱山，陪着姥姥，过着快乐无忧的日子便好。

成仙，那是白狐与火狐的事情，与她们沾不上边。

“不成仙干嘛要修炼？修炼又不好玩！”沐灵歌撇嘴，站起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想成仙又不丢脸，干嘛不承认啊？”

两人的对话没有了丝毫敌意，和谐得就像是两个老朋友一般愉快，凉妃娇媚的狐狸眼向上挑了挑，居然羞红了脸，“人家就想像凡人一样成亲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