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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之仁！”酷酷地扔下四个字，重华冷冷地撇过身子，转身的那一瞬间，一丝不易觉察的红色迅速地划过他阴沉的脸。

沐灵歌想了想，便道：“随便你怎么说。我本来就是女人，自然做不来你们男人一样斩草除根的事情。我没有错，若水也没有错。错的只是我们之间没有信任。”

她的声音清清亮亮，像泉水叮咚地流过山谷，又像是带了一丝丝的落寞，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灿若星子。

重华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于是两人之间又是久久的沉默，只听到沙沙的山风缓缓地掠过头顶，掠过发丝，掠过衣衫，掠过两人似凉未凉，似寒未寒的心头。

“那是什么药？”

“冰凝露。”沐灵歌扯起个大大的笑容，抬头看了看天空，呀了一声，“天！我们要迟到了！”

于是匆匆地拉着重华的手急急地往山上冲去，今天的第一节课，是温言师兄的呢！

重华一边愣愣地任她拉着，脚下机械地跟着她的步子跑着，而眼睛，却是愣愣地看着拉住自己手的那一只小小的白白的手，眼光慢慢地变得好幽深，好复杂。

尽管两人一路不要命似的冲刺，最后到达课室的时候，温言师兄已经缓缓地讲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