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贱民！”周夫人呵呵大笑，“若没有我们周家那大半年的接济，他们早就死了！早就死了！可是为什么最后死的人是我们？为什么我们要承受这些？我不甘！我不服！”

那尖利的喊声直冲云宵，撞碎了那明镜似的天空，“世人皆对我周家居心不良，可我周家一直对他们推心置腹！既然你们是神仙，那么就让我周家所有的人都活过来！快啊！”

随着周夫人的喊声，沐灵歌她们很快地被无数的亡魂包围，而此时的她们体内仙气犹未恢复，想要退却是退无可退，想要逃，也是逃不出去的——

原本她们也没想逃。同来的弟子一个也没看见，她们怎么能够自己活命去？从不周山下来的时候她们就已立了誓，不管发生什么事，她们都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同门的！

“我们不是神仙。”沐灵歌淡淡地扬眉，目光里是无尽的慈悲，“况且人各有命，即使我们真的是神仙，也无法与这天命抗争，周夫人，对不起了！”

“你是说我们该死？哈哈哈哈……你们听到了没有？这就是我们临死之前还奢望着来救我们的神仙！她们居然说我们该死！哈哈哈哈——”周围的亡魂也随着周夫人哈哈大笑着，可脸上却是痛哭的表情。

“该死的是他们！”周夫人又是一声尖叫，“他们都该死！你们都该死！”

“该死！该死！”那些亡魂附和着，不停地在沐灵歌身边飞来飞去，声音怨怼夹着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