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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瞳双掌紧紧地与她交握着，狭长的桃花眼微微向上挑：“好。”一个字的回答，似是许诺，又像是安慰。

送走了众位上古的神明，沐灵歌体贴地没有去问当年的事情，亲手杀死自己姨母，他，身为神界太子，日后，该是要面对多少异样的猜测的眼光啊！

神帝欲言又止，最后却是一言不发，他的息儿，真的再也回不来了。苡凉神妃则是柔柔地跟在他的身后，瞥向夜瞳身上的眼光，慈悲而温柔。

沐灵歌心上一暖，这位神妃，倒是个性子极好的女人，在这漫长的年岁里，怕是，也是很苦的吧？只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再苦，又有什么关系呢？

两人并肩而立，沉默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日升与日落。

“歌儿是否觉得，为夫太过无情。“良久，只听夜瞳的声音沉沉地传来，带着三分疲惫，三分不安，以及三分试探。

沐灵歌挑眉，有些不敢相信：“站了足足五天五夜，你竟就是在纠结这样的一个问题？夜瞳瞳，你是不是太没自信了？”

“回答我。”夜瞳转过头，眼睛深深地看向她，紧紧地注视着她的神情以及动作，就怕错过了一丝一毫。

她灿笑如花，声音拉到非常的高：“香蕉你个水蜜桃的！老娘不吃不喝地陪你站了五天五夜，你乌鸦的还要问这样白痴的问题？夜瞳瞳！你是不是吃多了撑着了？啊？”

“我，我也没吃。”被她突如其来的高音吓了吓，夜瞳迷蒙的眼睛更加地迷蒙动人了。

沐灵歌噗的一声大笑，直笑到自己快要直不起腰的时候才勉力地止住，她指着一脸迷茫的夜瞳，一边嘴角抽搐着一边艰难地道：“那我们回去，姐姐给你做吃的！”

于是，本来苦闷的气氛，被两个前言不搭后语的家伙生生地击散，待两人离开之后，神帝才缓缓地从一旁走出，微微地挽唇：“歌儿她，真的不一样了。”

从前爱着晏如歌夜瞳，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人，九界八荒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而现在爱着沐灵歌的夜瞳，则是在不知不觉当中，有了自己的担当。转世之后的晏如歌，果然，是与之前不同的。

神妃也安慰地道：“如此，君上便可以暂时放下心了吧，我看这个沐灵歌，真的比之前好太多了。”不是她偏心，做为一个母亲，虽然只是后母，可她一向当夜瞳是亲生的来看待，而跟着夜帝的这些年，她也没有再要一个孩子，足以证明夜瞳在神妃心中的重要性，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

就是如此简单而已。

神帝笑了笑，只是笑容当中那一抹浅浅的愁是那样的明显，苡凉心下一痛，叹息一声道：“君上，息儿姐姐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