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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杀我。”沐灵歌很是坚定，倏的一声就收回了掌间的真火，于是火龙与冰蛇的对决，就只剩下一条冰蛇孤独地吐着信子，在她身前五步处。

温言挑眉，眼底划过沉沉的痛色：“你这样维护一个凡胎，到底置墨香与何地？！沐灵歌，与你相识这么久，我竟是不知，你居然是如此无情无心之人！”

“是的，我是冷血！可是我欠墨香的，你尽管来取，我随时可以还！可是温师兄，唯独，他不能动。”沐灵歌坚定着，“他，是我这一辈子，就算我死了，也要保证他要活着的人。”

“好！好！非常好！”温言一连说了几个好，他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多步，只觉得一切都是一声闹剧，那样的可笑，而自己，曾经还那样天真地肯定着，她一定不会爱上别的人。

可是温言，在你已经那样明确地作了表态之后，只要是稍稍有些自尊心的女孩子，都不会愿意原地等着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幸福，你给不了。

沐灵歌无疑是骄傲的，所以她才可以在他作出表态的时候能那样潇洒地说‘我也不喜欢你了’这样的话，是的，她如此优秀，为何要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死缠烂打——当那份纯粹的喜爱已演变成了执拗的纠缠，沐灵歌想，那样的喜爱，已经不值得让自己去珍惜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温师兄，你今天来杀我，我一点都不会怪你，你为墨香，我为他，大家都是一样的。再者，我不觉得在无心无情这方面，我就真的那样无情。至少，温师兄，我比不上你。真的。”

她的声音带着落寞：“从前，看着师兄的笑，只觉得人生实在是太过美好，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下意识地，就会将他的优点放大将他的缺点缩小，可是师兄，我喜欢你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那是真的我！”

“我会怕你介意我的不高雅，我会怕你介意我的不作为，所以我事事都想要做到最好，什么事都不想要落下他人之后，可是后来我发现，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在自欺欺人，真正的喜欢，是不会刻意地去表现的。我的好我的不好，我都可以毫无担心地在他面前展现，因为，那才是真实的我。所以温师兄，你若杀我，便来吧。但若是想要杀他，那么很抱歉，我不答应。”

“那么，他就是那个可以让你真实地做自己的男人？”温言指着盘腿坐在地上调息的后羿，冷冷发笑：“一个只有天生蛮力却毫无法术的凡人？”

沐灵歌嘴角轻轻地向上挑起，神情落落大方：“是的温师兄，他就是那个人。”

“那么，他一定要死！”

话未尽，温言的身前身后便瞬间幻化出五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影，每道人影掌间都掬着一团幽暗的冰芒，神情冷魅，沐灵歌衣袖咻地一挥，直接在后羿的身边圈下了一个透明的结界，结界的上空，一顶淡紫色的伞不停地旋转着，伞上的****光芒，若隐若现。

与此同时，从沐灵歌的身上也同样分出五道残影，每一道残影手里都握着一把泛着圣光的宝剑，剑尖向前指出，剑上的反光，狠狠地让他们将彼此的冷意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