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骗鬼子呢,就算自己奉茶奉出花儿来,能怎么着,小白都不知以后咋样呢,自己还想出头做梦吧,不过多捞点儿赏钱应该不难,小白就是没实权,怎么也不会缺钱,他那么好欺负,回头让他多赏自己点儿钱。
存的钱越多,赶明儿出宫的日子越有希望,晓晓现如今是谁也不信,就信钱,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钱是越多越好。
掉钱眼儿里的晓晓第二天就算正式升级了,工资也长了,从原来的三两长到了五两,不过晓晓现在没工夫高兴,她正琢磨着自己见了小白说什么。说起来,他明明是山村里的傻小子,怎么忽悠一下成皇上了,这太不科学了。
怀着满腔疑惑,晓晓端着茶进了东暖阁,她进来的时候,小白已经起了,正在外屋的炕上坐着,见晓晓进来,眼睛明显亮了亮,目光扫过一边儿的李进忠,抿了抿唇。
晓晓在心里叹气,一个皇上还要看太监的脸色,小白这皇上当得忒憋屈了,不过也没法儿,形势比人强。
李进忠身后的主子是慕容兰舟,说是伺候小白,弄不好就是来监视他的,小白这混的,比自己还坑爹呢。
晓晓把茶递到小白手里:“万岁爷吃茶。”小白瞄了她一眼,接过去吃了一口,忽道:“你是那天的宫女,叫什么名儿?”
装的倒挺像,晓晓只能规规矩矩的答道:“奴婢程筱筱。”
边儿上李进忠愣了愣,他们这位皇上年纪是不大,却是个闷葫芦,大多时候一天都不说一句话,更遑论跟宫女搭话了,简直不可能,今儿是怎么了,莫不是记着那天的事儿,想追究问罪,瞅着不像。
李进忠正瞎琢磨呢,就听皇上说了一句:“你们都下去吧!我瞅着她伶俐,就留下她跟我说说话儿。”
李进忠愕然,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可给皇上的目光一扫,急忙躬身低头:“是。”却偷着冲晓晓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你自己见机行事。
说实话,李进忠刚那活见鬼的表情有些好笑,但晓晓还是颇认真的回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儿,李进忠刚出去,晓晓就抬起头来,一叉腰,刚要说话,给小白一把扯过去捂住嘴,在她耳边儿道:“别说话儿,外头听得见呢。”
说着又吩咐了一声:“外头的人也都出去。”
虽说李进忠不知道小皇上这是抽什么风,却不敢不从,领着人出去,到了廊下心里暗道,莫不是皇上瞧上筱筱了,要幸她,不可能啊,皇上才十岁,教引宫女还没选呢,怎么可能行云雨之事。
再说,就算皇上动了龙兴要幸谁,也不可能是筱筱这丫头,这丫头嘴是甜,心儿也灵透,可那身子是实实的没长开,连点儿女人样儿都没有,那事儿早着呢。
这么想着,李进忠心里更疑,想摸到窗户根儿底下,听听他们说什么,又怕给小皇上知道,虽说国事是相爷掌着,这内宫之中,皇上想处置个宦官还不在话下,得了,一个十岁的小子跟个十二的丫头能有什么大事,想是皇上跟自己一样,瞅着这丫头投缘也未可知。
想到此,李进忠也就没过去听,屋里的小白侧着耳朵听着窗户外头没动静,才放开晓晓,晓晓差点儿没憋死,这小子是捂她的嘴吗,力气大的简直是要捂死她。
晓晓喘匀了气,刚要发难,小白已经牵着她的手,先赔上罪了:“大,大妮,对不住啊,我是怕你声音儿大了,给他们听了去,回头难为你,你,你怎么还活着?又怎么到了这宫里?“
筱筱便把自己离开乔家村往舅舅家去,过后她爹生病,五两银子她提程家姑娘进宫的事儿粗略说了,然后问他:“你呢?”
小白刚要说话,就听外头李进忠的声儿传来:“奴才给相爷请安。”
这一声屋里两人吓的脸色都变了,急忙分开,晓晓刚站好,明黄的门帘打起,慕容兰舟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