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一听整个人都萎靡了,往后一靠,靠在廊柱上,心说,慕容兰舟这一早就想好了,院子都收拾出来了,他什么意思啊,自己住进去算他的使唤丫头呢还是小妾呢,总觉着这事儿走到今儿这一步有点儿歪了。
她是死也没想到慕容兰舟能看上自己这样的,有道是曲高和寡,自己这么个俗丫头,怎么就入了他的眼了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男女在一块儿处的长了,他这个高雅儿的品味也让自己带累俗了。
刚才最终也没定论,因为后来慕容兰舟根本就不搭理她了,把下了一半的棋局丢在哪里,立在窗户跟儿下头吹箫,那意思挺像闹别扭,晓晓也只能识趣儿出来,在跟前杵着也不知怎么应对,出宫的事儿就稀里糊涂了,可这事儿搁不下,早晚得面对。
不过,慕容兰舟要是真想把自己那啥,客气点儿问自己一句,不客气了,拽着直接丢炕上办了,也没人敢跳出来说二话,自己算啥啊,宫女就是奴才,人家抬举你当你是弟子,不耐烦了想当奴才都不够格。
晓晓倒不是怕他把自己办了,真那样儿的话,貌似自己也不吃亏,晓晓脑子里忽然划过慕容兰舟的俊脸,忙摇摇头,伸手在自己腿上狠狠掐了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胡思乱想,莫非自己也思,春了,可就是思,春也不能思到慕容兰舟身上。
问题不是思,春,是自己不能跟慕容兰舟有什么太深的牵扯,却自己怎么才能不出宫啊,想着便跟福安说:“我记得当年刚进宫那会儿,秦嬷嬷给我们说过宫里的规矩,举凡宫女进宫除非到了年纪放出去,否则绝不可能出宫的对不对?”
福安都不知道说啥好了,有时候真觉他这个姐姐瞧着挺聪明,三五不时的就犯一回傻,这规矩还不是人定的,就算先帝的时候,样样都照着规矩办,规矩之外的事儿也多了去了,更何况如今相爷握着朝政,内廷说是皇上说了算,真格的还不是得听相爷的,相爷想要一个宫女还叫事儿吗。
就算相爷爱惜名声,想样样照着规矩办,也不难,不能明着弄,寻个由头还不容易,他姐这么个聪明人,这么明摆着的的事儿,怎么都看不明白了。
晓晓见他那脸色,心更灰了,脑袋都耷拉了下来:“福安,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晓晓是真急糊涂了,自己的事儿问一个太监能有什么主意啊,可福安却给她出了主意:“姐啊,怎么办我是不知道,可有一样我瞧得真真儿,咱们这位相爷吃软不吃硬,姐你下回软乎着求求相爷,没准能拖上些日子,您说呢。”
晓晓半信半疑:“他那性子吃软不吃硬?我可听说他规矩大着呢,相府里的下人有丁点儿错处落在他手里,毫无人情可讲,直接发落了,还有那年误闯进文渊阁的宫女,你忘了吗,不让他当场杖毙了吗,我求他能有用?”
福安瞥着眼看着她叹了口气,他姐有时候泛起傻劲来,让人恨不能拿着大铜锤在她脑袋上敲两下,相爷是不讲情面,性子也冷硬,手段更称得上毒辣,可那是跟别人,跟他姐那心软着呢,有手段哪会用在他姐身上,真这样,他姐当初跑文渊阁的第一趟小命就丢了,哪还能全须全影儿活到这会儿。
福安这儿正想再劝她两句,忽前头有灯光过来,瞧方向是从乾清宫过来的,两人忙站了起来,近了瞧见是李尽忠身后头跟着福寿。
一看晓晓,李尽忠急巴巴的道:“你这丫头还有闲心在这儿坐着呢,快着回去吧,皇上哪儿出事儿了。”
晓晓一惊,刚想问什么事儿,给李尽忠扯着往乾清宫走,一边儿扯着她走,一边儿道:“你就先别问了,回去就知道了。”
晓晓心里琢磨,今儿貌似是春桃跟小白那啥的时候,春桃选中了之后,这两天两个燕喜嬷嬷跟她关在屋里教怎么伺候皇上呢。
晓晓是挺好奇,这事儿怎么教啊,要是有现代那些设备还好,弄几张小日本的特产,轮着放给春桃看几天,估摸也能学个八九不离十,可如今不是现代,就指望两个老嬷嬷教能教会?晓晓表示深刻怀疑,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晓晓本来是想留下来看热闹的,一是实在好奇,二是对这种香艳的事儿有种本能向往,就跟小时候偷着看黄色小说一个意思,尤其这还真人呢,小白长得那样儿,春桃不说国色天香,也算不差,俊男美女搞在一起,总比别人有看头。
晓晓不以为慕容兰舟今儿会进宫,她估计他得在府里等着听信儿,小白这事儿往大里说干系到大夏朝的下一代,往小了说,跟丞相也脱不开干系。
晓晓到现在还琢磨不明白,慕容兰舟怎么就同意这事儿了,依她想,他得拦着,这样就等于拦住了小白的亲政之路,反正这事儿拖一天是一天,拖得日子长了,把那些不安分的臣子料理了,就算小白亲政了,孤掌难鸣的能咋滴。
自然,这是晓晓的想法儿,她简单的脑子也就只能想到这种程度,再深了就=想不出来了,哪知道慕容兰舟就来了,见了自己也没授课,让福平摆了棋桌上来下棋,然后就说到出宫的事儿了。
晓晓现在想想真挺后悔,早知这样就应该托病推了,可躲过今儿能躲过去明儿吗,早晚还是这一出,自己今儿是倒霉催的,可今儿是小白的好日子。
刚晓晓心里还不平呢,想着自己这么挖空心思的应付慕容兰舟,小白这会儿不定温香暖玉正舒坦呢,能出什么事儿啊,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李尽忠的腿脚快,没多会儿就把晓晓扯进了乾清宫,刚进了宫门,李尽忠扫了福寿跟福安一眼,两人明白,退到了一边儿。
李尽忠拉着晓晓到了暖阁外头,站住脚,左右瞧瞧,跟前再没别人,才跟晓晓道:“今儿春桃那丫头没伺候成。”
晓晓一愣,心说,这事儿还能有不成的,小白虽说小点儿,也算到了时候,血气方刚的,没事儿自己还在哪儿思,春呢,更何况,这大姑娘脱得清洁溜溜的往被窝里钻了,依着晓晓想,小白不定多激动呢。
要说不成,难道燕喜嬷嬷没把春桃教明白,教的再好,也没真刀实枪的干过,一上阵就傻了,不可能吧,这事儿晓晓觉着应该是动物的本能,人虽说高级点儿,根儿上说也脱不了种别啊。
想着就问了一句:“怎么个不成法儿?”
她这么一问李尽忠倒犹豫了,怎么个不成,他也没爬跟前儿看去,今儿皇上吃了晚膳,瞧着差不多了,把人脱光了往龙帐了一送,也怕出叉子,他跟敬事房的常三在外头听着动静。
先头听着倒也对,春桃那丫头别看是头一回,算挺机灵的,听见她柔着声儿叫了:“万岁爷,奴婢给您宽衣吧!”然后就是悉悉索索脱衣裳的声儿。
李尽忠跟常三儿在外头同时松了口气,常三儿是怕这差事完不了,后头还得折腾,折腾这事儿自己一点儿赏也落不上,所以能一回成了最好。
李尽忠却是别的心思,他知道皇上心里喜欢的是晓晓,却被逼着弄了个春桃进来,如今他也算看出来了,皇上如今虽说隐着性子,毕竟是真龙啊,真要不想那啥,估计也成不了事儿,可不成事不行啊,外头那些大人们可都指望着呢。
李尽忠想的是,别管皇上心里多稀罕晓晓,就算将来封了晓晓,别的女人也少不了,早早晚晚这宫里得塞满了可皇上毕竟年纪小,跟晓晓本就有缘分,又朝夕相处了三年之久,有点子痴想头,也是人之常情,他是怕皇上把春桃赶出来,可这一听都脱了衣裳,不由松了口气。
琢磨自己先头却糊涂了,这男女之间的事儿,他也不是没见过,心里头再惦记一个人,碍不着炕上干那事儿,男人谁不好色,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光着身子往上扑,谁也架不住,就他这个没了根儿的,还想着结个对食呢,干不出啥真事儿来,扣扣摸摸也能过过瘾。
刚这么想就听见里头皇上的声音:“出去。”
皇上今年刚十三,正是变声的时候,从嗓子眼里出来的声儿,跟公鸭子似的难听,这一声喊出来,李尽忠一激灵,跟常三对瞅了一眼,忙着往里走。
进去瞧见里头的情景,两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春桃赤着身子,一丝不挂的跪在床榻边儿上,头发散在身后虽遮住了大半身子,可那柔软的腰身,雪白的屁,股还是露了出来,。
李尽忠跟常三急忙垂下脑袋,可垂下脑袋不成啊,得闹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儿,李尽忠大着胆子抬头,这一抬头,正好看到春桃两只高耸的奶子,随着她磕头的动作一颤一颤的,李尽忠嗓子眼儿一燥,忙定了定神儿,越过她去瞧帐子里头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