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倒是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这些,而且,原来他娘是大夏的人,他就坐在天光之后,在天光下,他那张被刀疤一劈为二的脸仿佛柔和了不少,仔细看他的五官,应该算英俊的,或许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苦难的过去,但这份苦难成就了他,虽然他现在兵败,到底曾经辉煌过,美人迟暮,英雄末路,还有什么比这更惨的。
想到此,晓晓忽觉得这人挺可怜的,刚这么想,就听忽儿烈道:“你也是大夏的女人,若我现在要了你,你会不会自尽?”说着人已经扑了过来,把晓晓按在身下。
晓晓这次真怕了,她能清楚感觉到他身上那种勃然的欲,望,这回不是吓唬她的,比起自尽,晓晓更想反抗,甚至拼命,至少还有机会。
晓晓手脚嘴并用,连踢带踹,连掐带咬,可这男人却铁了心,晓晓觉着他去扯自己裤子的时候,心都凉了,却一眼看见旁边儿的水池子,晓晓忽然生出个主意来。
她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他,显然忽儿烈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她会抱他,愣怔之际给了晓晓机会,晓晓抱着他一滚,两人落进水里。
果然如晓晓猜的那般,水潭深不见底,而忽儿烈是个地地道道的旱鸭子,这个刚才还张牙舞爪力气奇大的男人,一入水顿时慌了手脚,伸手想去抓潭壁,可那潭壁生了青苔,湿滑非常,哪有入手之处。
没抓住潭壁,忽儿烈便来抓晓晓,晓晓一入水已经利落的挣脱开他的钳制,从水底潜到另一侧,抓住一块突出干燥的石笋,身子一纵从水里爬上了岸,坐在岸上拧了拧衣裳上的水,看着忽儿烈在水里挣扎,最后冒了几个泡之后沉入水底。
晓晓愣了一会儿,叹口气,脱了外头沾了水重的要死的衣裳,一猛子扎了进去,费了半天劲儿,把忽而烈弄上来,瘫在哪儿喘了会儿才缓过来,却发现忽儿烈没动静。
晓晓心说别真淹死了,凑过去,抡起胳膊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一通抽,没用,晓晓真慌了,自己可没害过人命,虽说他想强,暴自己,到底算未遂,真死了,回头半夜会不会找自己索命。
想到此,对他的胸又是一通猛按,等他咳嗽一声吐出口水,晓晓才松了口气,想起他先前干的事儿,一伸手从他的靴筒里抽出匕首,抵住他的咽喉:“你,你要是再敢那样,我就割断你的喉咙。”
忽儿烈看了她一会儿,终于点点头,晓晓理解两人达成了初步协议,把匕首收回去,却见他那双绿油油的眼睛不大对,顺着低头一看,忙捂住胸口:“闭上眼,快,不然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忽儿烈咳嗽了两声道:“你挖了我的眼珠子,我也看见了,不过,你怎么这么悍,你们大夏的女人不都温柔似水的吗。”
晓晓白了他一眼:“对你这样的色狼温柔似水个屁。”
虽然虚弱,忽儿烈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刚还骗我是什么礼亲王府的千金,若王府千金似你这般,大夏那些狗屁不通的礼法规矩岂不成了摆设。”
晓晓却死不承认:“你也不是我们大夏的人,如何知道王府千金是什么样儿,礼法规矩既然立下了,就是让人破的,偏我就是个不守规矩礼法的王府千金,怎么着吧。”
正说着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便是慕容兰舟的声音:“把这些石笋钟乳都给我砸了,忽儿烈肯定就在里头,快。“声音听着仿佛就在隔壁一般。
晓晓刚要出声,忽儿烈忽然扑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许出声。“接着凑到她耳边道:“你是骗我的,你果然慕容兰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