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看见她眼角泪花闪烁，心中一软，心想：“是啊，她对我很好，的确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怎么总是……”念头回转间，奈奈已冲出房间，林风想唤她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待心潮平息下来，林风转头看着仍乖乖站立在床边的娜娜琳娅，温声道：“这几天你都一直在我身边吗？”

娜娜琳娅点头道：“是，奴婢一直在主人身边，只是主人叫奴婢不要随便跑出来，所以娜娜一直都只是藏在主人身边另一个空间中。”

林风看见她说话的时候，耳边一小缕卷发垂在她洁白的脖颈上俏皮的一颤一颤，可爱无比。便和蔼道：“你以后说话的时候抬起头来，好不好？不要总是低着头。”

娜娜琳娅纤弱的肩膀抖了一下，像是吃了一惊，半晌才偷偷抬起头。却正对上林风那双深黑的眼眸，连忙又低下头去。

林风摇摇头，看来这个女孩受魔界等级影响太深，所以总以为自己低人一等，似乎有着一股强烈的自卑感。

“娜娜。”林风道，“可以跟我说说你在魔界的事情吗？也就是你每天都干些什么，周围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娜娜琳娅点点头，道：“我从小就住在黑暗之都卡基拉外的一个小镇上，那里居住的全是底层恶魔，我和奶奶住在一起，我们都不敢到卡基拉去，那里都是有钱人和贵族住的地方。而他们每天都要派人来我们镇上挑选适合自己的奴仆。就是这样，我每天也不做什么，就是等着挑中我的主人来，然后带我走。”

林风哦了一声，道：“他们带你走，然后付给你钱，你替他们干活，是这样吗？”

娜娜琳娅摇摇头，“没有钱给我们的，对于比我们高阶的恶魔来说，我们中的每个生来就是他们的奴仆，服侍主人使我们应该做的事，他们经常对我们讲，我们的一生只要服侍好自己的主人就行了，这就是我们生存的意义。”娜娜琳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这在魔界本来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林风在心中叹了口气，看着她道，“他们告诉你的那些，全都是错的。不是有些人天生就是奴隶，就理所应当该伺候别人，为别人而活。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生活，明白吗？”

“自己的生活？”娜娜琳娅偷偷往上抬了抬眼，只看见林风的脚就连忙缩了回去。

“那是什么？”从语气中听得出她很好奇。

“是女孩子应该得到的美丽、权利和爱情，以及最重要的——自由。”

“自由？”娜娜琳娅轻轻重复着这个词，仿佛它异常遥远，遥远的从来都没有进入过她的耳朵。

“对，自由。”林风重重道，“现在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完全可以不用考虑我的存在。”

娜娜琳娅呆在原地，她似乎完全没有明白林风的意思。

“上床来。”林风拍了拍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