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肯定?”
辛丽走几步,微侧身丢了一抹牵强的笑意道:“我办事你放心。”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总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酸楚。田琪跟张口笑追出来,看辛丽已经离开。
前者在骂张口笑是惹事头子,想辛丽来忙活好一会都没有休息一下,就这么走了。我叹口气,说没事,要他们俩回屋里坐一会。
田琪摆摆手道:“你没事就好,马子邀我去公园划船。”
张口笑说我跟他一起。两人离开,我转身回屋。
梁淑娴见人都走了,又回复往昔那种孤傲冷漠的嘴脸。我猜想,她应该是两重性格的人,要不然怎么会在他们面前一副温柔娴淑的样子,他们一离开,又变成河东狮吼悍妇姿态。
对她这样,我懒得理会,想进屋安稳的睡一觉,补充点体能。
看我要进屋,她板起的脸,一下子轻轻笑开了。看着这一抹笑,我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吴用,你告诉我,在老奶奶家发生的细节,我很想知道。”
“发生的细节,你不是在吗?何须我讲!”我的声音透着冷意,同样板起脸头也不回的朝卧室走。
“给我站住。”梁淑娴发威就像一只母老虎。
我没有站住,她又换上另一副嘴脸道:“好吴用,你告诉我关于之前在外面跟狗抢肉骨头的事,还有五楼阿姨家发生的事,我可以免去你两个月的家务活。”
我身子僵了僵,嗖地回身,冷眼逼视她道:“什么跟狗抢肉骨头,我不是狗抢肉骨头有麻用。还有做家务活,凭什么?我缴纳了房租费,还给你干家务活,还要不要我给你一起生一个孩子?”
梁淑娴本能的后退一步,脸上的笑意僵住。有点手足无措,慌乱的解释道:“你,你可以提前预付下一个月的房租吗?不可以的话,那么……”说着,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有那么点底气不足吧!声音逐渐小,继而消失在喉咙里,呆呆的看着我。
“那么咱现在开始?”
“开始?干什么。”
“计划生孩子的事,我就可以把全部家务活做完,你说怎么样?”
“你,你流氓。”梁淑娴骂道,转身就跑,那样子就像真的怕我一把抓住丢在那张床上似的。
我砰一声踢开门,把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想了很多,想到帽兜那张看不透彻隐藏在帽兜里的脸。想到陈叔叔暗示的那一幕,想到老爸的虚伪。
他明明就是医生,却改行做了教师,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改行,但是我觉得还是跟那个失败的手术有关。家里没有一丁点老爸曾经做过医生的证据,无从查起,想要从他口里掏出真相,那是比登天还难。
话说回来,要是他真想告诉我,不用花费心思就可以知道。
东想西想,视线逐渐模糊——我知道又不可救药的沉沦在梦境中去了,只是这个梦境让我畏惧,害怕,也怯懦的不敢正视。
一个血红色的池子,看似平静得如一面血红色的镜子。在我的注视下,镜面起了一层细纹般的涟漪,接着涟漪变动频繁,我的心突然很紧张,直觉告诉我,好像要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
下意识的后退,血红色的池子里骇地翻腾起了,犹如滚开的沸水,接着从沸水漩涡中伸出来一只手,一只手血红色的手冲我喊道:“徒儿救我。”